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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会有人因为嫉恨而故意破坏我的逃跑行动……但是最后的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

耶底底亚瞥了她一眼:“虽然门锁被打开了,但他们还是乖乖待在笼子里,完全没有要逃跑的打算,我有猜错吗?”

“没有……”塔玛看起来心情低落,“可这是为什么?哪怕是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鸟儿,看见打开的笼门也会有回归自由的冲动,他们为什么连逃跑都不想呢? ”

她说的是发生在当下的事,耶底底亚却回想起了悲伤屋,回想起了归栖者们。

那一天,房间里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他们有的高雅得体,犹如经常进出于觥筹交错场合的贵族,也有的举止粗鲁,在头发里发现了一只虱子,随手就丢进嘴里咀嚼,可当埃斐最后让他们决定是否要主宰自己的未来时,他们全都举起了手。

“我们或许能惋惜他们没有去争取自己的命运,但不该为此责怪他们。”他说,“没有人教导过他们这些——尊严和自由,如果我们处在他们的位置上,大概也不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塔玛看了他一会儿:“你的话很像猊下会说的。”

耶底底亚不确定这种时候表现出暗喜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但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听着真不错,看来我们俩谁都不会被取代了。”

塔玛没有回答,但从对方别扭的表情来看,耶底底亚猜对方多半在腹诽他是一个斤斤计较的记仇精。

尽管用布料包扎并不能防止伤口沾到水,但他们还是不得不重新开始的逃跑之旅。他搀扶着塔玛,两个人慢慢地往前走,然而他们没有找到一束属于大自然的光,没有一缕流动的海风,仿佛他们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陶罐里,里面放着被腌制过的死鱼。

他们不仅没有找到这些,还遇到了更糟糕的情况。在遇到一个岔道口后,耶底底亚凭着直觉选择向右,但还没走出多远,就在道路的转角看到了一道正在移动的光源,而且从岩壁上越来越亮的反光来看,对方应该在朝他们靠拢。

他反射性地把塔玛推到一块岩石后——这大概是自然形成的岩洞为数不多的好处,人类挖掘的洞穴可不会在道路中间留那么多崎岖又遮挡视野的石头。

来人脚步缓慢而虚浮,一副刚刚才吃饱喝足的倦怠模样,也许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来看,耶底底亚猜他要不是有点喝醉了,就是刚刚从哪个女奴的臂膀里醒来,又或者两者都有。

他原本期待对方就这样慢悠悠地踱步往里走,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系在他腰间的捕兽夹因为皮带松动而脱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谁?”看守试探性地问道,“马格努松大人,是您吗?”

真是见鬼:“塔玛,你待在这里,我去把他引开。”

“耶底底亚……”

“安静。”他不得不捂住她的嘴,“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个要逃出去,记得要去找一个看起来像魔法阵的东西,鲜血能触发绝大多数的魔法阵,只要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能成功出去,应该很快就能遇到猊下了,另一个人就尽力藏到猊下找到这里的时候,好吗?”

塔玛还是不断地摇着头,发出无声的抽泣,但情况已经由不得她了(也由不得他自己)。

耶底底亚故意发出了很响的踩水声,引诱看守朝他所在的方向走。当看见油灯的光照顺滑地从岩壁上掠过时,他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对方没有发现塔玛。

他没有往关押室的方向跑,而是选择了岔道的另一边,关押室是一条没有其他出口的死路,往那边跑除了能让看守发现马格努松死了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耶底底亚不仅拖着疲惫的身躯跑了很长一段距离,而且很快无师自通了快步踏过水坑时只发出轻微声响的技能。

越是远离关押室,周围油灯点燃的间隔就越远,光线也越暗,中途当看守差点要追上他的时候,他在拐角处放了一个捕兽夹,对方毫不意外地中招了,只拖了一点时间,但他野猪一样尖锐的嚎叫令他感到安心。

目前为止最令他困惑的,大概是这个天然溶洞的真正大小,他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路,期间至少经过了三、四个拐角处,但依然没有看到任何类似通向出口的道路。

“怎么回事?”这个声音令他一惊——因为明显是从他的正前方传来的,同时也有另一道光源正在朝他的方向靠近,“可别告诉我,你操完女人后就乐得连走路都能把自己摔死了,示罗米。”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然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从背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我踩到夹子了,真是见鬼,大人不是只把它们放在最里面房间的走道上吗?”然后是轻轻地哼笑声,“你再跑啊,臭小鬼,你不是很喜欢跑吗?”

同一时间,另一个看守也已经走了过来,在昏暗的洞窟中,他手上明亮的火把刺痛了他的眼睛:“这不是大人的新男孩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马格努松大人的年纪t ,估计这男孩在他旁边载歌载舞都能睡着。”瘸腿男人扯住了他的头发往后一拽,耶底底亚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对方扯下来了,“看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