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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视线, “我只有点感慨。”

乌尔宁加尔嗤笑一声:“感慨什么?因为自己年龄太大而穿不了短裤了?”

坦诚说,对方有点戳中了他的痛点——但面上他仍不露声色, 也不打算承认自己在作为高中生的时候就提早迎来了年龄焦虑:“是啊, 真遗憾我不能再被称作'那位女士的漂亮男孩'了。”

对方翻了个白眼:“快点去死吧。”

“希望你今天的禁词余额还足够。”他温和地回答,“另外, 如果你有学习的兴致,世界上其实有许多优雅的词汇可以表达与你刚才同样的意思。”

“你才该学着点,不列颠小鬼。”乌尔t宁加尔弹了一下帽檐——一个挑衅的姿势,“只要她没亲耳听见我这么说,就等同于我没说过。”

好吧,虽然对方依然很不适应这套英伦风格的服饰,但在为人处世上,他显然学到了英国公务员的精髓。

“我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担任了她的办案助手。”白马探说,“和你差不多大的年龄,这让我不禁想到……也许当初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时,她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当初脑子里想的也是'这家伙说话真他妈不要脸'吗?”

“不。”他面露微笑,“我想的是,如果以后还会有其他男孩坐在这个位置上方,希望他不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在这样微妙又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下,他们抵达了千光良教堂。

首先要找的就是教堂的临时负责人深森真琴——尽管这么说,但自育儿院恢复运作后,这位修女一直操持着教堂的一切大小事务,至少在千光良教堂彻底完工前,多半也不会有人想来接手她的工作。

“虽说是修女,但深森小姐今年也不过十七岁。”白马探含蓄地提醒道,“虽然我想对方应该不会太在意,但对于这样年轻的女性,最好还是注意一下对她的称呼。”

“十七岁?”乌尔宁加尔皱起眉头,“那不还是一个小鬼吗?”

“深森小姐是千光良教堂抚养长大的孤儿,相比读书深造,她似乎更希望尽快投入到教堂的工作中。除此之外,她也是极少数没有被其他家庭领养的孩子。”他说, “我们现在掌握了很多第三方资料,但如果要真正了解柏木澪,我们还需要从她真正认识的人那里获取信息。”

虽然事情的开端始于信浓冬,但他在十三岁时就已经不在教堂了——相比之下,深森真琴极有可能在柏木澪进行社区服务工作的时候和她有过实际接触,对于她的描绘应该更真实,也更带有感情色彩。

深森真琴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更大,不是说她的长相显老,而是她身上有一种仿佛浑然天成的母性气质,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其他孤儿的同辈中较为年长的那个,更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母亲。在面对白马探时,她也不像是在对待同龄人……事实上,她看乌尔宁加尔的神态和看他的神态几乎如出一辙。

“愿主的仁慈永远庇护着你们。”深森真琴微微颔首,“如果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很遗憾教堂的主体还未竣工,但育儿院也有单独的祈祷室,您在那里也能感受到主的光辉。”

“抱歉,深森小姐,虽然聆听上帝的教诲是一件荣幸的事,但我们并非为此而来。”白马探轻轻咳嗽了几声,“如果您还记得的话,昨天我有打电话向您预约过。”

深森真琴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那位捐赠了一大笔善款的先生……”她把孩子托付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请帮我照看一下小夏,我一会儿就回来。”

事实上,是乌尔宁加尔命令他的协助人塔木卡(他本人称之为“讨人厌的臣子”)捐赠的。深森真琴作为负责人,不仅仅要照顾年幼的孩子们,还要负责接待游客和打算领养孩子的夫妇,以及与工程方接洽教堂复原的各项事宜,要让对方答应抽出时间来与他们私下交谈,需要一个足够有力的筹码。

深森真琴领着他们去了院长办公室。相比育儿院的其他区域,这间办公室简直肉眼可见的破旧,用于待客的沙发似乎是从二手市场捡回来的,让乌尔宁加尔如坐针毡。

第一句话往往是最难开口的——白马探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谨慎,以防对方误以为他不怀好心:“很抱歉占用了您的时间……”他的眼角瞥见了乌尔宁加尔那几不可见的微笑,夹杂着对他婆婆妈妈的开场白的嘲弄,“我们之所以特意拜访您,是因为……想了解一些可能只有您清楚的事情。”

深森真琴流露出困惑之色:“您似乎还不到需要收/养孩子的年纪。”

“不,不是指收/养孩子!”

对方理解地笑了笑,似是想以此缓解他的局促:“没关系,我相信您以后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

“事实上,我想找您聊一聊有关业火教堂案的事。”他说,“更准确地说,是有关于柏木澪的事。”

深森真琴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仍称得上温和,但伴随着一种礼貌的疏离感:“非常抱歉,我并不想谈及这些事……希望您能体谅,这对千光良教堂而言是一段充满伤痛的过去,而且柏木小姐也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