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逃离到安全地带,必须避开这些路段。”
“我还以为你会嘱咐我专注于战斗,不要为其他事情分心呢。”虽然嘴上这么打趣,但高文还是将羊皮纸小心地收了起来。
“我确实打算嘱咐你专注于战斗,而不是将精力放在遐想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美丽地死在母亲面前。”阿格规文冷酷地回答, “而我给你这份地图的原因,是希望你即使失败了也不要连累到无辜的人。”
高文决定忽视弟弟语调中的嫌弃,愉快地认定这是对方别扭的关心。
“我记得你说过, 那个乌鲁克来的孩子很强。”他兴致勃勃道,“第一位统一了美索不达米亚的霸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真想快点见到对方啊。”
“不要因为有加护在身就掉以轻心。”阿格规文低声提醒, “尤其是他的宝具——那是一切神秘之物的克星,即使是处于圣者数字状态的你,也很难应对他。”
“再加上不列颠的本土加成也不行吗?”
“他应该是通过圣杯获得了真正的血肉之躯。”阿格规文说, “不过他的宝具也会侵蚀自己,虽然获得肉/体能略微减缓这种伤害, 但他所能承受的损耗终究是有限的。如果他有发动宝具的迹象,就想办法打断他的吟唱,如果他的魔力消耗很大,倒是可以考虑用发动宝具引诱对方也发动宝具,一旦情况不妙,切记要及时撤回光辉庭院补充魔力。”
“不要以落败的前提来嘱咐自己的兄长嘛。”高文佯装抱怨,但很快又浮现出笑容,“通过圣杯获得了真正的肉/体啊……听起来真好。”
“的确很好,可惜是出现在可以视作敌人的对象身上,恐怕就不那么好了。”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不过……”高文轻声说道,“阿格规文,你有没有想过,在那充满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中——就像满天繁星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一样,也许存在着那么一条时间线。那条时间线上的我们也幸运地赢得了圣杯,并通过许愿获得了肉/体,可以像格蕾一样,从此长久地陪伴在母亲身边。”
“或许有,或许没有。”阿格规文说,“但无论如何,那些可能性都与身处特异点的我们无关。”
高文这次发出了真情实意的抱怨:“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阿格规文。”
虽然临近日初,但他们今天的任务到此还没有结束。在确认了城墙上弓箭手的排布后,他们的下一站是首相塔——准确地说,是首相塔下的黑牢,那里关押着他们的弟弟莫德雷德,他们需要确保牢内的禁锢装置依然有效。
首相塔下的隧道潮湿而幽暗,能够听到水珠从罅隙中渗出后沿着铁环滴落的声音。高文过去一直不是很明白母亲为何会容许这些伏提庚建造的黑牢被保留下来,毕竟卡美洛特并不缺乏条件更恶劣的监牢,后来才知道这里还是情报大臣瑞特①·布莱克用来审讯特殊犯人的地方。
“一个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好地方,伏提庚到底还是做了些好事的。”对方当时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块湿帕子擦着指缝里的血迹,“唯一的缺点是会助长老鼠的猖獗。”
和海军大臣一样,瑞特·布莱克也是贫民出身,他刚刚崭露头角时,曾因为卑微的出身和两撇胡子被嘲弄为下水道的黑老鼠。等他成为御前会议的一员后,“黑鼠”成为了他真正的代号,只是当人们说起那个名字时,语气中再无嘲弄,唯有敬畏。
至今高文都没搞懂,究竟是因为他叫瑞特,人们才这般称呼他,还是为了表示自己对那些嘲讽的不以为意,他才给自己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没想到从这里就能听到动静。”阿格规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看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那次龙化似乎催生了莫德雷德体内的野性,使得他的狂化诅咒变得愈发严重。但凡视野里还有任何东西,他就会怒不可遏地将它们碎尸万段,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就伤害自己。
他和阿格规文都请求过陛下用更妥善的方式处理弟弟的情况,但无一例外地被陛下拒绝了。
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不是乱发脾气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那时的陛下是这样回答的,并且向他们表示无须担心,因为狂化状态下的莫德雷德不会感受到肉/体上的疼痛,龙血也会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话虽如此……可当看到莫德雷德被锁链磨出了血痕的手脚时,高文还是感到难以忍受:“年轻的拂晓之王,妖精与红龙的继承人……如今却像罪犯一样被关在这种地方,他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孩子啊。”
“他只是受到了血脉的召唤。”阿格规文难得安慰了他,“说明母亲正在不断靠近,他渴望回到她身边。”
他的胸口有丝丝缕缕的蛰痛:“母亲会结束这痛苦吗?”
“会的。”阿格规文叹息一声,言语中充t满了疲倦,“无论是以什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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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和你走一路?”乌尔宁加尔啧了一声,“和你这种战斗力三流的人造人搭档,只会拖累我的进攻效率。”
他最近学聪明了点,知道在前面加上“战斗力”作为限定词,因为光说“三流的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