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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再这么下去,人造人可能会比他先一步找到缇克曼努……哼,他都拖了那么久的时间,多半已经找到了吧?那个人造人,战斗力虽然让人发笑,狗鼻子倒是挺灵的。缇克曼努只会知道她千里迢迢跑来救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该感谢和称赞的对象是谁。

阿格规文喘着气,他额头渗出的血淌到了盾上,仿佛猎鹰留下了一道血泪:“圆桌骑士永远不会投降。”

“是吗?”乌尔宁加尔嗤笑一声,用剑尖对着他的右眼比划了一下,“真有趣,等我挖出你的一只眼睛之后,你还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吗?”

“无论是挖出我的眼睛,还是t割下我的鼻子,又或是斩断我的双脚、双手,只是我技不如人的下场。”阿格规文低声道,“可如果一名骑士选择向敌人低头,他身后的百姓们就会失去更多……我等,乃是这个国家的坚盾,亦是这个国家的底线,而底线是决不允许有任何退让的。”

他的神情让乌尔宁加尔有刹那的恍惚——但那种柔和的感情很快就转变为了更多的恼火和耻辱感。

他讨厌所有“摩根勒菲”的孩子,不仅仅因为他们从性格上就和他相斥,更重要的是……在很久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对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除了父王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比他更理所当然地待在她身边。

可是“摩根的孩子们”打破了一切,他们的存在就像剧毒,污染了他曾经最柔软脆弱的期待。甚至,他能感觉到——阿格规文有意避开了他的致命之处,因为对方傲慢地妄图将他视作“亲人”这个团体中的一员,只有那种从小在亲情的包围下长大,孩提时期过得很幸福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乌尔宁加尔为此感到作呕,而对方竟还认为自己可以同他玩什么“好兄弟一家人”的愚蠢游戏,他现在只希望对方立刻从眼前消失。

“阁下……”阿格规文开口道,“其实,关于母亲的事……”

“闭嘴。”

“可是……”

仅仅是这种吞吞吐吐,好像心怀悲悯般的语气,就让他感觉受到了冒犯,以至于暂时忘记了迦勒底御主的叮嘱——不要闹得太过火,防止震塌地牢——一把揪起黑骑士的披风,把他扔了出去,堡垒的整个西翼都开始摇摇欲坠。

然后他又冲到废墟里,把对方从地上拖起来:“闭嘴!听得懂人话吗?黑骑士,给我闭嘴!”

“你觉得自己在干什么?黑骑士,你不过是骑士王的一条狗而已,居然还觉得自己可以高高在上地对我施舍亲情?觉得我很可怜?你以为这样能伤到我吗?你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根本没有人能让我受伤!”

没错,他早就习以为常了,那些被周围人对一个早已死去的女人的追忆包围的日子,独自坐在王座上俯视众人的日子,在孤独的蚕食中等待死亡的日子……

“你竟然还能大放厥词,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我,安慰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就已经死了,我什至还要从别人嘴里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你这种长久待在她身边,在她的关爱中成长的家伙,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理解我?”

阿格规文痛苦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他的胸口都发出如嘶嘶的声响,像是一个裂了的风箱:“乌尔宁加尔阁下……刚才……”

他冷笑一声,满含恶意地凑近对方:“怎么,终于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打算按照你应有的样子——像条狗一样跪在王的面前,请求原谅了吗?”

“母亲……”黑骑士咳嗽几声,艰难地继续道,“母亲刚才……就在您身后站着了……”

第97章

“乌尔宁加尔……”

藤丸立香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乌尔宁加尔希望对方的脑子能够像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傻——对,没错,摆出那副“事儿?啥事儿啊?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啊?”的表情就足够了,不要去思考他刚刚的话里有什么深沉的涵义,也不要大声地说……

然而迦勒底的御主用一种振聋发聩、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的嘹亮嗓门惊呼:“刚刚乌尔宁加尔说了猊下是他的母亲,对吧?!”

“……”可恶,好想回英灵座。

“是的,我也听到了,前辈!”那个盾女也以同样响亮(她以前也这么吵吗?) ,不逊色于自己口中那位“前辈”的音量回答, “没想到乌尔宁加尔先生和阿格规文先生一样都是猊下的孩子!”

乌尔宁加尔很少在这种令人发笑的场合前笑不出来:“真是够了,你们两个要这样一唱一和到什么时候?”

藤丸立香擦拭眼泪,脸上那种货真价实的怜爱之情简直令他头皮发麻:“对不起啊,小殿下, 我以后也会温柔对待你的。”

“不要那么叫我,恶心死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因为你满脸涕泪的模样很恶心,不是指这个称呼恶心。”

对方并不生气,反而如长辈般和蔼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乌尔宁加尔只希望猊下这么叫你,对吧?”

……虽然是实话,但不要就这么说出来,蠢货!

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乌尔宁加尔尽可能不着痕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