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人,但这是她时隔两年第一次参与重大案件,我绝不能让她暴露在媒体的鞭笞下。她需要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东西再毁了她。”
快斗点了点头:“我能明t白你的心情。”
“被一个小偷体谅心情,我也真是够堕落的了。”白马探苦笑一声,“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理解。”
不,你根本没有听懂我的话,快斗在心里回答。
他并不是体谅白马探想要保护那位女士的心情——说实话,除了病痛,他觉得对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某种外力摧毁的人,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击到她,必然是某种东西的出现动摇了她最本质的信念,令她对自己自始坚信着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信念的动摇和破灭……这不是白马探能够保护得了的,哪怕他们关系有多么亲密。
他只是明白了,只要有感情这种东西在作祟,平常再聪明的人也会做出一些蠢事,有时是出于无限膨胀的傲慢,比如刚才的他,有时则是出于一些容易感动自己的关心,比如……现在的白马探。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黑羽快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真诚地感谢过一个人,“多亏了你,我终于不是今天唯一的大傻瓜了。”
于是他友好地用扑克手/枪打掉了白马探的麻/醉/枪,然后用催眠瓦斯给他做了一个面部清洁以示感谢。
×××
当四十二回到第三展厅的时候,里面的投影设施已经彻底切断了电源,房间内仅靠室内灯进行照明。相比中央展厅,这里的光线要暗一些,而且灯光是暖色调,视觉上不免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她知道东京国立艺术馆历史悠久——换而言之,这栋建筑比较老,为了保持那种老旧的氛围(他们称之为'古朴之美'),基本只会进行电子设备优化,仅有部分展厅有幸经过翻新,但她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在用卤素灯。
四十二扫视了一圈:“探呢?”
一名年轻的警官小声回答:“白马君说自己想单独行动。”他胸前别着安保识别用的证件,套在一个塑料膜的壳子里,上面写着“长川谷太郎”,隐形水印在卤素灯下透出白光。
二十多岁的年纪——搜查二课的警官大多都很年轻,体力充沛,对追捕怪盗这种新奇的案件仍然抱有热情。
这也是搜查二课需要经常调换警员的原因,中森警官应该也很清楚,在同一案件中反复受挫会严重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像他这样能坚持十几年的属于极少数……但这么做也是有代价的,他们是一群依循本能行动、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
“没有人拦他?”
长川谷讪讪道:“有,但是白马君说五分钟已经到了,就径自离开了。”
看来他确实等来了第二个五分钟——四十二并没有太意外,尽管白马探依然以她的助手自居,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不是过去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了。再过一岁,白马探就成年了,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有自己想法的独立个体。
“不要再搜寻宝石了。”她提高了声音,“现在以抓捕怪盗基德为第一要务。”
长川谷警官明显迟疑了一会儿:“可是,在不知道宝石位置的前提下,进行警备会不会太困难了?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宝石究竟是不是在这个展厅里……”
“它就在这个展厅里,我可以保证。”最直接的证据是,她身体里那种撕裂的痛楚减缓了,彷徨的空虚感逐渐得到了填补,她的皮肤也再度敷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之所以让你们不要动,是为了防止怪盗基德假扮成警卫混入寻找的队伍里,他可能会避开其他人的耳目悄悄找到宝石,然后随便找些理由离开我们的视线。 ”
又过了一会儿,白马探终于行色匆匆地赶了回来,当他见到她时,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而是取出怀表低头看了一眼。四十二知道他在这几年养成了近乎强迫症的时间观念,但还是第一见他的病症发作。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她:“抱歉,我来晚了。”
“是比五分钟要迟一些。”她端详他的面孔,从他身上嗅到了某种惴惴不安的情绪,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地下层了,你不是说基德有可能从排水系统离开吗?”他将一个黑色的铁盒递给了她,“我没有在那里等到他,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小型爆/炸装置,用胶带固定在门上,应该是用来炸开地下排水入口处的。”
“白马君?”长川谷警官又小跑过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如释重负,“你终于回来了,中森警官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显然,他对四十二的指挥调度并没有委付太多信任。
这不奇怪——客观而言,她现在并不属于正规的警方编制,而是委托人的特聘外援,由于搜查二课的人员流动性太强,这次安保行动里和她共事过的警员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相比之下,白马探曾多次参与追捕基德的行动,又是警视总监家的公子,他们有理由在心里更依赖他。
“找到宝石了吗?”
“没有……”说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