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不行!”
“那就让我们各退一步。”缇克曼努从善如流道,“还未被使用过的两把刀先交由伊尔苏保管,以验证刀的实际效果,以及刀的不同命名是否对它的效果本身也存在影响,这个验证的过程可能需要各位贡献一点血液。至于这把已经使用过的,它叫……”
“神蚀。”
“神蚀先由我本人保管。当然,为了防止出现可能殃及到整个库拉巴的恶性/事件,我不会做什么。”缇克曼努的目光重新回到阿伽身上,“以及,阿伽大人,您的诚心我们已经看到了。既然您已经卸下了作为基什王的职责,那么乌鲁克也欢迎任何一位才华出众的人成为本国的一份子。”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阿伽点点头,语气又高兴起来,仿佛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赞同过一个人的话,“幸亏还有你这样慧眼识珠的宰相,如果只有那个坏脾气王,余可真就要头痛了。”
吉尔伽美什啧了一声,但没有出声,他知道她还有后话。
“然而,以您高贵的身份,当然不能和其他匠人一样住在那种简陋的屋子里。”缇克曼努说道,“稍后我会在王宫中为您安排一处居所,与工匠坊足够近,方便您的出行。”
阿伽挑高了眉毛:“这不就是监视吗?”
“当然,我们得监视那些不知情的人,以防他们对您无礼。”她回答,“很遗憾,因为各种原因把这件事拖延了那么久,不过乌鲁克有自己的运作方式。 ”
“无所谓啦。”他摊了摊手,“余已经失去了一切能失去的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情况呢?”
如果他是想用这番话博取同情,那么结果并不是很成功,因为缇克曼努不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但她也知道,对方的尊严不会允许自己用这些换取他人的怜悯。
该说他是太想得开呢,还是说……
“猊下。”西杜丽轻声道,“这把神蚀,您是打算换一个安置的容器,还是继续用这块……呃,锦织的碎片包裹起来?”
缇克曼努回过神,揉了揉微微作痛的眉角:“放在锦织里吧。”
将虚妄留给天之楔,将涤业留给天之锁,将神蚀留给天国的叛徒……如果那个“叛徒”真的是她所才猜想的那个,那这把刀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
“埃列什基伽勒大人!”听差说,“埃列什基伽勒大人!埃列什基伽勒大人!”
埃列什基伽勒一听到它小跑时浑身骨头磕磕碰碰的声音就头疼,更不用说它那尖锐的叫喊了。
这听差是她前t不久用怨灵消散后的余烬做的,自从人类的贤者回到地上后,她就陷入了长久的孤独之中,越来越无法忍耐冥府的冰冷与死寂。
这个听差算是她制造出来的一个小玩具,尽管派不上什么用处(冥府发生的一切她多半都知道),但也能勉强排遣她在等待缇克曼努重返冥府期间的寂寞。
“我听到了。”她按捺着内心的躁意,“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位贵客来了!”听差用那种像是和她隔了半个国家一样声响对她大喊道,“埃列什基伽勒大人!有一位贵客来了!她说要您立刻出来见她!”
它的声音依然叫她难受,但一听到那个消息,她的心就雀跃起来,不由得从位置上起身,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有贵客来了?真的?她有说自己是谁吗?她现在在哪儿?”
“那位贵客正在穿过七重门!”听差尖声道,“那绝对是您从未见过的绝世姿容!”
其实这句形容已经有点不太对劲了,但埃列什基伽勒只觉得它讲得很对,讲得很好:“你、你很有眼光!当初我制造你的时候,余烬里一定有人生前是一位艺术家。”
“您谬赞了!”听差说,“当那位贵客来到冥府的一刹那,整个冥府的黑暗都被她那的动人光辉驱逐了!”
“不错,不错!”埃列什基伽勒不住地表示赞同。
“那位贵客让我立刻来提醒您她的光临!”
“我马上去见她。”埃列什基伽勒刚迈出一步,又怯生生地收了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摆,“不对,是不是应该先换一件得体的衣服……”
正当她兀自陷入一些甜蜜的苦恼之中时,听差又大声说道:“贵客说自己的名字是伊什塔尔!”
第33章
一滴血落在了刀刃上——血液并没有流淌下来, 而是在与刃面接触的须臾被蒸发成了一缕白烟。
如果是因为那滴血和短刀发生了湮灭现象,那么刀刃表面应该会有类似被液体腐蚀的痕迹,但当烟雾散去后,刀身依然完好,也没有留下血液被烤干后的痕迹,看起来与之前一般无二。
“和血接触的地方温度有升高吗?”缇克曼努问。
伊尔苏摸了摸刀身,他的手摸了几十年的铁刃,从它最滚烫的时候到它最寒气逼人的时候,因此轻易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异:“没有什么区别,猊下,被血沾染的部位和其他地方一样冰凉。”
“看来它运作的方式比我想象中复杂一些。”她沉吟片刻,“不管怎么说,至少'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