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基本可以断定,星野让那个大小姐来帮你训练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深意,但回归根本的话,小优你还是需要正面面对那位大小姐。”
铃木泽美说的起劲,慷慨陈词间吸引了周围不少路人目光也没有去管:“我问你啊小优,除了身材容貌之外你和那位大小姐勉强可以拼个旗鼓相当外,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和人家比一比的?”
“……”清水优沉默以对,她最擅长的事物是剑道,甚至擅长到了不需要怎么练习,就能在国中三年级时拿到全国亚军的地步,但问题是,她当时之所以会拿到亚军,就是因为在总决赛上碰到了佐佐木绫音然后输了个一败涂地啊!
而其他方面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说了,学习上她常年倒数,人家稳坐全校第一,运动上她还算是不错,但与剑道同理,比不过人家……
“所以啊,这次面对佐佐木,咱们绝不能硬碰硬!不然就会变成以卵击石的局面。”铃木泽美轻声一叹:“我苦思冥想良久,最终发现,要想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清水优睁着一对大眼,好奇问:“是什么?”
“示敌以弱!”铃木泽美小手一挥,俏脸上满是对自己计策的自信。
“额……那具体要怎么做?”清水优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是很懂。.
铃木泽美扭头打量了清水优几眼,在与她对视了几秒后,铃木泽美语气颇为复杂道:“简而言之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做,本色出演就好。”
......
其实不管在哪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不是用地域尺度上的远近就可以一概而论的。
就像现在,哪怕清水优和铃木泽美两名高校少女经过了“乐巢”的大门口,就算只是拐个弯走几步就能入内,但她们却绝对不会扭头看着家夜总会一眼,更不会好奇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夜总会的大门被打开,森谷月子搀扶着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浅羽信一走了出来。
明明身后大门内的空气,被老板花了不知道多少钱去改善、去净化、去增香,但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森谷月子还是觉得浑身一轻,鼻尖的那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都明显甘甜了许多。
但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的时候,森谷月子看了看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全身大半重量都依托在自己身上的酒醉青年,吐了口气,继续艰难将扶着他走下门前阶梯。
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非常有服务精神的司机下来帮森谷月子一起把浅羽信一弄上了车。
“小姐,这位先生的目的地是……”
司机见车里的青年醉的厉害,便朝森谷月子询问。
而被这么一问,森谷月子也愣住了,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浅羽信一的住址在哪,刚刚离开时,老板也只是吩咐了她一句把浅羽少爷送回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什么提醒。
“小姐?”这时司机又说了一句:“以这位先生的情况看,您最好是陪同他一起上车的,他似乎很需要人照顾,如果您实在不方便,也可以先把这位先生的车费付了,您看……”
森谷月子张张嘴,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且不说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就算是知道,以她目前跟妹妹两个人的吃喝都有些困难的经济条件,身上的钱也根本付不起计程车那无比昂贵的费用啊!
于是,一分钟后,森谷月子和先前一样,让醉醺醺的浅羽信一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站在路边,而刚刚的计程车,则伴随着汽车尾气和司机隐约的骂声,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森谷月子刚想回“乐巢”问问老板该怎么办,可一转头就发现,“乐巢”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也是,毕竟都这个点了,早就过了夜总会的打烊时间,其他人也早就下班回去了,她是被特意留下来陪身边这位大少爷的。
“……”森谷月子又尝试了几次能不能叫醒浅羽信一,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没办法的她,一咬牙,决定用身上的钱帮这大少爷去旅馆开个房间,但到了旅馆一看,除了钟点房外,其他的价格都不是她能付承担得起的。
可她也实在做不到将醉得这么厉害的浅羽信一一个人丢到钟点房里不管不顾,最后,彻底无可奈何的她,只得将浅羽信一带回了自己的租房……老旧破败的低矮公寓楼楼道里,回荡着森谷月子剧烈的喘息声,带着一个基本上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大男人走完那么一大段路之后,还要爬楼梯,这对一个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十八岁的少女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森谷月子几乎算是背着浅羽信一来到自己的租房门前时,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掏钥匙开门了。
她轻拍了两下门,并不怎么隔音的门内很快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稚嫩的女童声传出:“谁?”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与害怕:“是……姐姐吗?”
森谷月子深呼吸几下,调整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不那么无力地道:“星子,是我,开门吧。”
看上去不算牢固的公寓木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探出头,看到森谷月子的那一刻,小女孩小嘴一瘪,一把将门彻底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