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大了起来,“林董!这个身份真好啊,真不愧是林连翘!”
知道港城商界消息的人,听到林连翘这个名字,就一定会想起年初的那一场林家继承人的大战。
以及林连翘召开的那一场记者招待会,说自己心甘情愿将手中际和股权还给林老先生,自导自演一场戏,引导舆论走向。
林连翘。
这个就是港城的林连翘?
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张德正。
张德正绕着林连翘走了一圈,宛如说相声一般,“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吧,林连翘是林老先生隐藏了多年的亲孙女,和死而复生的林笛进行了一场争夺继承权失败的亲孙女。”
商界向来如此,成王败寇,林连翘身上已经打上了失败,没有信誉的标签,而今在场的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因为张德正的话而更多了几分怀疑。
晋津言淡淡的看着发疯的张德正,低头给季聿白发了一条消息,缓慢地开口,“小张,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张德正听到晋津言开口,和他充满威胁感的目光对上。
他瑟缩了一下,又去看季宝珠。
季宝珠的目光更是冷凝,逼迫,压制。
张德正咽了咽口水,回想了一下自己父母的生意和晋,黄两家哪个关联更大一些,心中便有了偏向。
于是他继续开口,“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一些有关林连翘以前的旧事,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进出手的钱都要慎重,了解一个人的过往,才能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张德正看着林连翘那张明艳,漂亮,却没有半点笑意的脸,心中终于得意了起来。
“想必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领舟公司的林董,她的母亲和季邦则季总谈恋爱的时候,她勾引了季家的大少爷,季聿白!”
“啊!?”
满堂哗然。
在场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众人,几乎同时发出了震惊又无比不可置信的声音。
“为什么她母亲本来都要和老季总结婚了,却又临时取消了婚礼?全是因为她勾引季聿白的龌龊事被人给戳破,季老无法容忍,这才取消了婚礼!”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初我们都上邮轮了,结果季老却说婚礼取消了,让我们在邮轮上玩了一天。”
“没想到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七年?林连翘看着也才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六年前也才刚刚成年吧?就学会勾引人的那一套了。”
“该不该说……真不愧是她母亲的孩子?”
“她母亲一个乡下土妞,跑去港城给林坤当二房,又被送回京市,攀上季邦则,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好货色?”
喋喋不休的声音仿佛迟来的雷霆,悬在高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砸在林连翘的身上。
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比她预料中晚了那么久。
如果换做七年前的自己,林连翘一定会气得憋红了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回去,心死如灰的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的去死。
而现在不一样了。
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静,仿佛抽离出身体,看着早就该演出的戏剧,没有愤怒,没有哀怨,更没有立即去反驳的想法。
毕竟张德正说得都对。
她的妈妈被林坤骗了身心,当了二房,生下了她。
她的妈的确是因为钱才攀上季邦则,还差点和季邦则结婚。
而她,喜欢上了季聿白,和他早有私情。
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
可更真实的是,以揭穿她的那些‘劣迹’以达到把她踩进泥里为目的的人,她多看一眼拳头就硬一分。
林连翘还没动手,站在人群中央,洋洋得意的张德正,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拳头!
那拳头在他眼前越来越大,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砸在了张德正的脸上。
在场的众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季聿白摇晃了一下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德正,“这么喜欢打听我的隐私,怎么就你知道我和她有私情?”
他的声音不急不慢,却带着磅礴冷冽的压迫之感,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
季聿白还在缓慢开口,“你是躲在我的床下听到我和她上床了,还是在我的车上安装了隐形摄像头,看到我和她接吻?”
张德正被季聿白一拳打得鼻子流血,倒在地上脑袋都还是懵懵的。
“德正!”张德正的父母赶了过来,看到张德正被打成这样,惊叫一声,扑过去。
张德正的母亲护住张德正,恨恨冲季聿白喊道,“那你说说我儿子哪句话说错了?他什么都没说错!他就是看穿了林连翘和她妈一个样!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季总你被狐狸精迷了眼,不去找她的错,反而把勇于揭穿事实的我儿子给打成这样,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季聿白淡漠看着她,“庄如真是季邦则追的人,你敢在这儿欺负林连翘,怎么不敢去问问为什么季邦则只敢追求个庄如真,而不敢和其他豪门联姻?”
张德正的母亲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