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驾照的保镖被拉到迈巴赫上当司机,其本人还没有缓过劲来。
他只是恰巧有驾照,而在不久之前恰巧巡逻到门口,恰巧又碰到了不太高兴脸上有些肿的季少爷。
接着,季少爷又很淡淡地问了他一句,“有没有驾照。”
保镖回答有,他就这么被抓到车上做司机。
天可怜见,他根本没开过迈巴赫!
在季少爷能杀人的目光逼迫下,保镖苦哈哈地将车启动,一脚油门下去,林连翘感受到了季聿白开车没有的猛推背感。
季聿白的目光更能杀人了。
保镖忙将油门松了一些,磕磕绊绊上了路。
“去哪儿?”林连翘不太高兴地问季聿白。
季聿白后背疼得很,倒是能让他保持清醒,淡声回答,“医院。”
林连翘瞥他,见季聿白的脸色有些苍白,又有些心软。
他就是嘴贱,非要挑衅两句,当被狗咬了算了。
林连翘在心里骂了他好几句狗家伙,这才压下了不高兴,叮嘱他,“你最好侧着坐。”
“倚在靠背上你的伤口会摩擦裂开的。”
“还管老子?”
林连翘嘟嘟嘴,“我才没管你,只是对哥哥的好心忠告。”
她将重音放在了哥哥上。
季聿白闭上眼睛,冷哼一声。
医院绝大多数的科室都关门了,不过急诊科还有医生值班,季聿白和林连翘一到,季聿白就被人带去清理伤口了。
季大少屈尊来医院,除了手机身上一干二净,比脸都白,更不知道怎么办卡怎么挂号了。
林连翘找出了自己的医卡通,帮他缴费建档,又跑去药房把药给拿了,火急火燎跑回急诊室,就看他在被医生上药。
季聿白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他身体的脂肪量很低,块块肌肉分明,麦色的肌肤被缠上纱布,手撑着床榻,后背正在被医生缝针。
林连翘只是多看了那肌肉一眼,便红着耳根把眼睛挪开,磨磨蹭蹭到了季聿白身边,把药给他。
“脸红什么?”季聿白冷不丁开口。
医生差点没分神去看林连翘,还好他职业素养比较好。
林连翘往后退,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欲盖弥彰,“你看错了,我才没有脸红。”
回答林连翘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医生缝完针,又叮嘱了药要怎么吃,等季聿白和林连翘走之前,他好心提醒她们,“小情侣还是要克制一点,不然伤口要是裂开了,那可就不好了。”
林连翘瞪大眼睛,立刻就要说话。
季聿白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训斥她,“看路。”
他力气大得很,林连翘差点没被他给拍倒的,“干嘛打我。”
“老子让你看路。”
林连翘不满说,“你就会欺负我。”
二人一高一低,胳膊相贴,从背影看上去,谁不会说上一句真是一对登对的情侣呢?
医生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
季聿白没带林连翘回季家,而是到了二环的格湾安区。
一个寸土寸金,哪怕有钱恐怕都买不到的高档小区。
林连翘跟在季聿白的身后,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到了十三楼。
“这里是你的房子吗?”
林连翘看着他熟练打开电子锁,灯光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里面黑白灰三色组成的室内景象。
桌上摆着几瓶酒,其他地方干净得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这是我妈开发的,你说呢?”季聿白换了鞋,看了她一眼。
“你妈妈也好有钱呀。”林连翘羡慕地感叹一句。
季聿白:“……”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林连翘识趣走进去,左右看了看,说,“哥哥,我没拖鞋。”
“啧。”
“柜子里有鞋,自己拿。”
打开玄关其中一个鞋柜,里面放的都是男士的鞋子,码数一样,大概全都是季聿白的,也没见有什么女人的东西。
林连翘拿出一双拖鞋来换上,很大,她穿上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鞋一样。
“侧卧在那,东西里面都有,进去之后不要出来,不要进我的房间,也不要打扰我。”季聿白指向靠近客厅的房间。
林连翘撅撅嘴,心想,我进你房间干什么?勾引你?
看看表,林连翘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安安分分对季聿白说了一句,“哥哥晚安。”
然后就趿着季聿白那大大的拖鞋往侧卧走去。
麻药劲过去,后背一抽一抽的疼。
季聿白捏了捏眉心,回到自己房间,刚将衬衫脱了,就听外面林连翘的声音响起。
“哥哥,我没有睡衣!”
侧卧的确有睡觉用的东西,但没有多余的衣服。
季聿白太阳穴跳了跳,面无表情地从柜子里抽出了一件衣服,看也没看,走出门,扔给林连翘。
林连翘的眼睛被糊住,抓了半天,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脸红了一下,又跑回了侧卧。
季聿白脱掉了裤子。
林连翘,“哥哥,你家的洗衣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