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反转,又或者眼睫毛长在卧蚕上面的笑话,但是这个夭捺完全不会,她和夭捺本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表情,行动,蹙眉的时机都有着熟悉的感觉。
就在夭捺观察对方的时候,她已经来到夭捺的面前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离得极近,面面相觑。
战况似乎又要升级了。
夭捺默默收起了手枪——这么近距离的肉搏,枪已经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拳头会更方便。
于是画面又变成了:双方同时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准备姿态,眼底深处是相似的警惕。
这幅画面落在外人眼中,恐怕如夭捺照镜子一般的荒谬。
在这个因为子弹落幕而陷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硝烟上升时的轻微沙沙声,由于两个夭捺同时放轻了呼吸,导致连活人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在这么个万籁俱寂的凝重氛围里,一阵本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莫名的海浪声响起。
哗啦啦。
哗啦啦。
海水正在涨潮,浪花已经冲到“岸上”了。
随着海水洗刷沙滩的声音变大,不知从何处悚然出现的海浪,居然从房间角落里流了出来,覆盖两个夭捺的脚面,带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
两个夭捺同时诧异向下看去。
忽然,一只青紫色的手从海浪里伸出来,发狠抓住了另一个夭捺的脚腕。
她狠狠蹙起了眉头,下意识想要将这只手踹下去,却遭到更多手的袭击。
而真正
的夭捺,早就在看到有手伸出来的瞬间,就跳到更高的桌子上,躲开这股莫名的海浪。
于是夭捺眼睁睁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被无数的手抓住,无法挣脱她们的桎梏,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画面啊,仿佛被一棵长满人手的地狱之树缠上。
夭捺还发现,对方似乎无法站在海浪里,那看似薄薄一层的海浪底下应该是万丈深渊…
而深渊,可以住下很多很多的人。
就这样,假夭捺就被无数双手拖进了“海”里,而房间里的海水似乎在慢慢退潮。
这个发展实在是太魔幻了,哪怕是夭捺本人,也有些反应不及,沉默凝视着变化发生的地方。与此同时,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转动,分析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海水退潮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到轻轻的“噗!”的声音,死去夭捺的脑袋被单独切下来吐出来了。
夭捺眼疾手快地在空中接住了它。
至于海水往外吐脑袋的这一行为,有种动物吃到不好消化的东西所以及时吐出来的感觉了。
至于这个不好消化的东西是什么,肯定不是人类脑袋,脑花是出了名的鲜嫩。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
夭捺将手塞进另一个夭捺的嘴巴里,用手指挖破最脆弱的屏障,探进她的脑袋里…
不好消化的东西,那就只有…找到了!
她将湿漉漉的手拿出来一看,满是血沫与灰白组织物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枚十分眼熟的芯片。
这是…备份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