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名的,夭捺总觉得章盈盈很在意她,如果不是金安娜总是贴着章盈盈,章盈盈会更愿意跟在她身后行动。
这种感觉好奇怪。
给给的。
于是夭捺拿起平行时空章盈盈的半张脸,一边上手研究,一边还四处张望,满脸疑惑。
“啊?哪里恐怖?”
章盈盈:…
好吧,话刚出口就被堵死了。
就这样,两拨人分道扬镳,四人离开血淋淋的会议室走进迷雾里。
他们有沿路做标记,能原路返回到最开始的会议室。
当然,这个工作也是夭捺要求的,因为她说:“平行时空都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标记,说不定我们最后回到的是另一个时空。”
另一个时空可能章盈盈是穷人,金安娜家里
() 重男轻女,周奕是被社会抛弃的小可怜,克里接受义体移植手术结果失败了…谁知道会有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情况?
所以做标记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交给了克里。
哪怕是克里,也无法否认夭捺聪慧的先知。
他沿路返回,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察觉到平行时空有一个他们都没意识到的危机,却又因为身后金安娜的催促而抓不住一现的灵光…
算了,大概只是深度疲劳后的错觉吧。克里没有在意。
玻璃后的人着急了,他们能窥视到平行时空的渠道只有一块单面玻璃,如果学生分开,他们就没办法同时确认学生们的安危了。
“如果有得选,安娜这边的人数更多一点,我们首先要确保更多人的存活。”
警长出于理性,评论了一句。
“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止役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哪怕对方官职比他大:“夭捺才是主控这件事的人,只有她才能带着大家离开平行时空!”
“可她是杀人的最大嫌疑人!”
“你亲眼目睹她杀人了吗?”
双方争执不休。
但无论如何,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再激烈的争吵也无法将人类的意愿传达给污染物,于是盒决定让这块玻璃随机切换。
会议室里灯明、灯暗的频率更高了。
第一次灯明,四人回到自己的会议室,看到干净整洁的房间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金安娜、章盈盈本可以在更宽敞的会议桌上睡觉,但想起刚刚亲眼目睹的碎尸现场,只敢缩在角落里,盖着自己的外套入睡。
克里坐在椅子上趴着睡。
周奕倒没有需要避嫌的地方,他的碎尸又没出现在桌子上,而且作为重伤初愈的病人,他理应躺在会议桌上好好静养。
四人非常和平地安排好各自的去处。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无尽的安静,只剩下缓和的呼吸。
室内的灯光适时暗下,再亮起的时候,玻璃内的景象切换到了夭捺所在的房间。
安静祥和的画风骤变,宛如打开了食人魔的料理现场,把正专心观察的专家们吓得尖叫。
只见她夭捺趴在会议桌上面,将桌面碎尸整整齐齐分开。
好像下锅前的小料准备。
她非常有耐心,也非常专业地每一份碎尸按照所属人身份,分成四了四座小山。
章盈盈的尸体完整性比较高,唯一损害比较严重的,是迎面被炸开后剩下的半张脸,金安娜只剩下残骸,几乎都被撕成碎片,只有一条腿能看出原本的模样,上原崧已经死了所以不需要分析,克里只有一个后头颅,以下光溜溜的,没有其他的部分。
这样看来,克里的尸体最值得分析。
夭捺拿起克里的脑袋,仔细观察。
先前她只粗略快速看了一眼,得出了克里的脑袋被磨平的结论,是因为她注意到这颗脑袋接口的部分十分圆滑,完
全没有义体连接人体脊椎的凹凸处。
不应该啊。
除了脑袋被人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磨平了棱角,不然多少得有凹凸点残留啊。
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剩呢?夭捺抱着克里的后脑勺仔细观察,面无表情。
这个画面映入玻璃外人的眼中,多少是有点惊悚了。
“夭捺是不是被吓疯了?我们要不要找心理学家过来?”
“她一个年轻女孩,怎么都不怕尸体的,我光是隔着玻璃都觉得心慌。”
“她该不会真的是杀人魔吧,我听说潜在的杀人魔,看到鲜血淋漓的画面会兴奋…”
忽然,夭捺发出“咦”的一声,打断现场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她收回托在克里脑袋上的手,仔细一看,发现手指上全是黑色的灰,有点像…碳?
“怎么会有碳!”专家惊呼:“这个会议室里有放化学药剂吗?”
“没有啊…而且碳还不好弄吗,随便用火烧烧就有了。”
随便,用火,烧烧…不就有了?
夭捺的探索似乎有了新发现,止役反应过来,立刻“命令”重案组的同事:“快给会议室里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有危险!”
“啊?好…”
重案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网络安全部警察的话,但还是下意识听从安排,给同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