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来看他,“说起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你母亲了?”
——虽然她知道结婚后她好像应该改口叫对方母亲妈,但原谅她就是不想这么干吧。
一个没有生她也没有养她,甚至都没有和她有什么交情的女人,仅仅因为她嫁给了她的儿子,她就得改口叫对方母亲?
她才不要。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森鸥外挑了挑眉。
并不是错觉,他好像越来越难以摸透他这位妻子的想法了。
这话题怎么会跳跃度这么大?
“因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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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他伸出手来,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我也要看林太郎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她的眼睛闪烁着有些狡诈的光,却并不让人讨厌。
人不会好奇一个漠不关心的人的过去,就像你不会在意路边的一棵小草会不会被踩到一样。
人只会关心自己在意的人,同样也只会好奇自己在意的人的过去。
她在意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垂下眼睛,将怀表放到她摊开的手掌上,“我母亲那里并没有我的照片。”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母亲,如今已经改回了原姓的那个女人,其实并不爱他。
或者说,若不是他长得并不像父亲而是像她,她或许会恨他。
她忙着买通父亲的私人医生,忙着给父亲下药,忙着——等父亲死。
他是她的儿子没错,但对她来说却也是无所谓的一个路人。
——哦,还是个会和她争家产的路人。
“一张都没有?”
她看上去有些不甘心。
“一张都没有。”
他笑着摇了摇头。
曾经,其实他们家也有过一张合照,是他和母亲以及父亲在一起照的照片。
就像是藤原紫的怀表照片一样,他的母亲也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
而他和父亲,一个人站在她的椅子背后,一个人站在她的手边。
父亲的站位代表他在这个家中的金字塔顶端地位,而他和母亲,则是要比他低一等的。
那张合照最后被母亲在父亲下葬的时候给烧掉了。
“唉——”
藤原雅大叹气,“据说女儿长得像父亲,我还想找找参考呢。”
她抬起手来,捏着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的端详,“万一长残了怎么办?”
而森鸥外也没有把她的手拉下去,而是任由她打量,笑着说道:“你都想好孩子的性别了?”
“是啊,我喜欢女儿嘛。”
她捏捏他的脸颊,没有多少肉,但算得上是细皮嫩肉,“所以你得努力哦。”
“争点气啊,林太郎。”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也不是所有女儿都长得像父亲的,这是随机的事件,毕竟基因其实是随机组合。
他想到。
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仔仔细细的,将每个细节都印到脑海中。
弯弯的眉毛很好看,金色的眼睛也很好看。高挺的鼻梁很好看,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
但吸引他的,其实并不是她的长相。
在医生的眼中,不管是多么美丽的脸,其实也不过是白骨上所覆着的一层皮囊罢了。
是美是丑,其实都
() 没有那么重要。
他突然握住了她放在她脸庞的手的手腕,向着她所在的地方靠近了一些。
靠近到,她长而卷曲的睫毛扫到了他眼下的皮肤上,像是两把小刷子一样。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妻子。
或者说,是他所想象的缩小的妻子,以此作为他们之间的孩子的模板。
她会长得很像她的妈妈,有着漂亮的金眼睛,还有那种被溺爱长大的孩子才会有的骄矜和喜怒无常。
茉莉,长得像妈妈的孩子,他与她之间爱的证明,快快到来吧。
【森鸥外当前好感度:85】
好感度的播报音在他吻上来的时候响了起来,像是提醒仙度瑞拉该离场的十二点的钟声。
藤原雅眨了眨眼睛,越过森鸥外的肩膀,能够看到缓慢停下的车外的风景。
她的手被压在身后,很快就握住车的把手,向下一压——
“该下车了,林太郎。”
她向后仰了仰身子,带着那个装了电话簿和藤原道長钥匙的包,轻巧地跳下了车,毫无留恋。
而他愣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竟然这样抽身离去,像是傻了一样的,极缓慢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好。”
她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使他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却还是忽略了过去。
或许他应该小小的质疑一下,这样利落的抽身而去,是不是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