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里可真是冷冷清清。”
“本是百花盛开的时节,谁让隐幽苑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着实没什么看头。”
“我这花儿也是给四妹妹的住处增添点颜色。”
徐嘉曼冷笑一声:“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徐嘉云轻叹道:“看来四妹妹的性情还是不够柔和,也难怪不讨父亲母亲喜欢了。”
徐嘉曼怒视着她:“少拿父亲和母亲来压我,他们要是知道你是这般惺惺作态的人,难道还会喜欢你不成?”
徐嘉云不以为意:“说起来,四妹妹和二姐姐交好,可惜二姐姐如今也艰难。”
“竟然是将你忘了,看来相比起你的日子,还是二姐姐自己的终身大事最要紧。”
徐嘉曼咬着牙,不说话。
徐嘉云道:“嘉然四妹妹不想谈天,我也就不打扰了。”
等到徐嘉云走远,徐嘉曼起身,将一束海棠花掷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母亲是不喜欢我,她不过也是个姨娘生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还要来作贱我。”
映画一时也不明白徐嘉曼的委屈,刚刚瞧着,三姑娘也没多重的话。
只是劝道:“姑娘别伤心,三姑娘的东西姑娘既然不喜欢,奴婢拿出去扔了也就是了。”
“实在不必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其实府里宋姨娘和二姑娘对姑娘是真心好的。”
徐嘉曼冷哼一声道:“姨娘便也罢了,谁让我是姨娘的孩子。”
“至于二姐姐,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虽然讨厌徐嘉云,但是她有一句话没说错。”
“二姐姐待我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大事。”
“平日里不过是一些自己不要的东西,往我这里送罢了。”
映画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劝道:“不管怎么说,二姑娘也是几个姐妹里最好的。”
“好?”徐嘉曼轻嗤一声,“也是面子情而已。”
“她在庄子里可是每天的衣服都不带重样儿的,结果到了我这里却只有一匹缎子。”
“明着对我好,实际上谁知道是什么心思?”
“或许是在徐家雪面前装不了什么姐妹情,才开始对我好。”
忠勇伯爵府今日可是不得安生,郑夫人正在用晚膳,有嬷嬷来禀告道:“夫人,三少爷从午后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了。”
“本以为他是生病了饮食不调,谁知道晚间也不喝了。”
郑夫人连忙放下筷子,叹一声:“这个小祖宗,又是怎么了?”
紧赶慢赶来到程彬所住的地方,郑夫人一进门,便见程彬怏怏地躺在床上。
一双眼睛空洞无神,郑夫人问道:“彬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母亲再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程彬还是不说话,失魂落魄的模样,郑夫人急道:“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你这样不吃不喝,又不说话,让母亲怎么办呢?”
程彬这才开了口,嗓子有一丝沙哑:“我说了母亲也不听我的。”
“反正我的想法也不重要,我或许就是一个任人安排的物件儿。”
“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郑夫人听了,忍不住流下泪来:“你说这样的话,是要诛母亲的心啊。”
“我做的桩桩件件何尝不是为了你。”
程彬道:“横竖伯爵府的世子也不是我,将来我若是先去了,母亲还有哥哥孝顺。”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郑夫人如何不知程彬的心思?先前只以为他是闹着玩玩儿,没想到如今生了病连药也不喝,实在是心疼。
“你老实和母亲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徐嘉青?”
程彬道:“我和嘉青本就是两情相悦,母亲却要生生拆散了我们。”
“嘉青温柔高雅,大抵哪里入不了母亲的眼,一定要这样对她?”
“如今嘉青在府中禁足,出入都不能自由,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母亲若是真的心疼我,明儿一早就去徐家提亲。”
“否则,就等着我活活病死吧,反正还有大哥给您养老。”
郑夫人咬咬牙,果然是那个徐嘉青。
郑夫人道:“你也不好好想一想,真是个好姑娘,会在现在就和你两情相悦?”
“真是个大家闺秀,又怎么诱哄你变成这般?”
“若她真像你说的那般苦,出入不得自由,又怎么能把禁足的消息告诉你?”
程彬不再说话,倔强的将头偏向一边,什么都不理会。
郑夫人狠了狠心,吩咐道:“把药替少爷温着,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喝。”
回到自己的院落,郑夫人问道:“桂红,你去问问,今日是谁把徐嘉青的消息带给彬哥儿的?”
桂红很快回来:“夫人,今日除了您,就是二姑娘和三姑娘去看过三少爷。”
郑夫人道:“难怪彬哥儿这般,原来这两个姨娘养的东西在捣鬼。”
“以后不准让她们去彬哥儿院子里。”
“我身子不舒坦,就让她们去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