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般地步，不愿意少年身上的负担太重，去承担那原本并不应该属于他的重担。

她不希望少年踏上那样一条道，因为会失去太多太多的东西，亲人，朋友，知己等等都将湮灭于岁月的尘埃中。

而且最重要的，这不能改变什么的，那是真正的破灭，即便是如她一般的无上强者都发自内心的绝望。

回首望去，红尘滚滚，探寻不到一丁点的破局之法，即便是有真正强到极致的生灵横空出世也很难说能够改变什么。

石昊握紧拳头，并没有继续开口，但在心里面暗自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极致强大，强大到仅凭一人便可扭转战局，他心坚如钢铁，一旦确定，便不会回头，即便是纵死也无悔。

“如是有一天，星空炸裂，乾坤倾覆，只剩下你一个人，虽无敌世间，但到头来却只能回忆。看红颜白发如雪，葬归黄土，看故人衰败，沉睡墓地，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值吗？”

柳神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荒凉与悲寂。

她希望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在余生开开心心即可，没有必要去走上那条原本并不属于他的路。

这最后一句话，既是在询问石昊，似乎又是在问自己。

这一路走来，她同样舍弃了太多东西，独自踏上那条古路。

但他们不一样。

她有必须不可的原因。

而少年，并没有。

“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狼，若是最终的世界都将颠覆，即便我想安稳度日，又能如何做到呢，终究会被滚滚大世席卷进去？！”

石昊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这话应当是反的吧！？”柳神忍俊不禁，不过并没反驳，因为石昊说的这句话的确有道理。

笑声落下，她又突然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江槐，神色莫名，对方就像是个木头一样，从始至终像是看戏，居然没有发表一句评论，若非二人旁边活生生的站着个人，他们或许会忽略掉。

“道友，不知道你觉得这孩子所说之话如何？！”

柳神开口道，询问江槐的看法。

“一切都要随心而来吧！”

江槐愣了愣，随意的扯道。

他能有什么看法？

一个应劫而生的天命之子，本就是为了这场劫难出现，除非大家消失，否则如何轻言改变？

“随心？也对，确实要随心，若不随心而为，怎知自己究竟想追求什么！”

柳神微微扼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点了点头，认同江槐的看法。

不过问题是，江槐他没有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