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何警告地哼一声,不许她说太出格的话。
虽然身上被烧得黑乎乎一片,余水仍不忘抚自己海带一般的卷发,被温何威胁后,她眼波暗动,声音沙哑,换了种说法:“小帅哥一开始不太愿意,我这才给他颗糖,贿赂贿赂。”
魂球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面对宣逍。
宣逍盯着球身上几张鄙视的脸,抽了抽嘴道:“别听她胡说,我不知道糖的事情。她趁我发不出声,就把我抵到墙上……然后你们就来了。”
好险,再晚一点,他节操可能就保不住了。
温何听得立即一怒,又拽一次火链,烫得余水惊呼一声。宣逍被这沙哑而意味深长的声音惊得后退,反倒是裘明面无表情地旁观。
看着情况又要乱起来,温何托着火链,大步前几,把余水关到一间房间里。
眼看温何把余水拖进去,裘明三人组戏谑地盯着宣逍,直盯得他脸上挂不住,急冲冲质问。
当然,宣逍的反应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裘明几人的问题。他们问宣逍,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宣逍坚决地否定一切可能。
裘明不信:“我们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叠一块了。”
就像两片黑乎乎的、没有厚度而扁平的影子叠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难道他没有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
裘明不信,布灵的眼睛闪闪发光。
宣逍的面色发沉,也什么也没说,难得守口如瓶,以他的性子,这非常少见,裘明等人故而也没再打听,随便找了个软质椅子坐着休息。
这里的椅子软得多,却又富有弹性,不是那种会把人陷进去,对腰背不好的软,反而很劲道。情人镇的鲛人们心灵手巧,独有制作鲛纱和鲛油的技术,这旅馆铺的也是鲛纱一类的织物。
旅馆地面的影子平行地转动着,没转多久,温何就大步走过来,冲到宣逍面前,两手捂住他双颊,左看右看,发现没缺什么零件,这才放心。
这表现得好像要被吃了一样……裘明心中想法咕咚冒泡。
才想到这,温何就给宣逍一巴掌,叫他以后小心点。宣逍捂住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意,开口解释:“周围的人对那个鲛人挺尊敬的,说她曾是英雄。”
“那也是鲛人的英雄,”温何气冲冲的,“那女的可跟我差不多年纪,对你还下得去手,口味可……”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太妥当,瞄了一眼裘明那边,尤其是无辜地看着她的魂球和布灵,咳了一声,总结道:“总之你以后小心,下次我可不会理你。”
真发生什么了,自己处理,一个快沧桑期的年轻御使,还会吃亏不成。
当然,像那女人那样特殊的沧桑期不算,若不是年轻时受创太深,她现在指不定也晋入贤者了。从这角度来看,宣逍被制住也情有可原。
不过温何是不会把这想法坦白讲出来的,他们来这就是为了历练,多个教训不是坏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懒得讲。
宣逍保证:“没有下次了。”态度诚恳得让温何满意颔首。
认过错,这事也就在裘明三个的遗憾下就此揭过,温何领着几个小辈办好手续,嘱托他们自己小心,便自己出门了。
裘明和宣逍依旧是呆在同一个房间,这旅馆每个房间都够大,容纳三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就连魂球放出魂仆们一起蹦迪也没关系。
宣逍本来还挺惊讶,但转念一想,房间之所以那么大,更可能是因为修建之初,这些房间就没照着单个人的标准去建,而是至少两个人居住的标准,他就瞬间没了兴致。
他郁闷的表情很显眼,但裘明自知还是懂得分寸的,瞅了眼房间的电视,指尖一弹,动用魔力将其打开。
魂球和布灵都好奇地支棱起来,宣逍也感觉到一股注意力集中的气氛,转头看。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登地打开,通上魔力,荧幕一下子亮起来,照向房间的地面,在空气中映照出一整座活色生香的舞台。
表演者激情奔放,台下观众热情激扬,嚎叫和惊呼不绝于耳。
宣逍跟触电一样马上弹手指关闭电视,对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裘明呵呵一笑,包含心酸和嘲讽。
“你不是来过这里吗?”裘明原本还有些愧疚,但见到宣逍这副欠揍的样子,嘴上就不想让他占便宜。
宣逍呛回去:“说的电视好像是我开的。”
“我第一次来,怎么知道这些。”裘明占理,说得问心无愧。
这么谈论没什么意义,宣逍不想再说这些,不过经过这些打岔,他的郁气确实疏散不少,心情好上许多,看裘明也顺眼许多,大发慈悲地让他自己去慧网上查。
说完后,他轻飘飘地走到一边,爬到宽敞的床上,在中间垒两道中间线。
和情人镇的主题呼应,这旅馆只有一张富有弹性的大床。
宣逍让裘明把魂球他们俩放到中间的位置,好让他抱着治愈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这两个小东西的手感确实好,比他契约的那一堆石头强多了,尤其是炫石,躺上面硌得慌,睡个午觉都不踏实,遇光还会反射红紫色,绚丽是绚丽,就是闪眼。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