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风眼里,杀杜天虎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可杜天虎却全然不在意,牙咬着烟嘴冷笑道:“是么?”
“就连你们陈总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胆子动我?”
他大马金刀地往本该属于陈初晴的位置上一坐,大喇喇地靠在办公椅上,手指夹着烟冲秦风指指点点,满脸的不屑。
他十几岁出来混,蛮横了多年,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妥协、什么是退让。
况且今天的事有人帮他兜底,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晴海集团确实家大业大,可毕竟那只是在川中,这里可是龙都。
所以他看着秦风格外淡定:“动我,你敢么?”
——砰!
秦风懒得废话,眸子深沉如墨,身子一纵,人就到了杜天虎跟前。
隔着一张办公桌,他探手之间就抓住了杜天虎的头发,往自己面前一带。
明明杜天虎一身横肉,但是却被秦风轻而易举地拽了过来,脑袋被狠狠地按在了办公桌上。
实木的办公桌当场发出“咔”的一声,随之响起的是杜天虎的惨叫声。
秦风出手太快,力道也相当霸道。
杜天虎再能耍混,此刻也根本抵挡不住。
他的脑袋砸下去,厚重的桌面产生了一道道裂痕。
桌上的杂物刚才都被扫开了,只见一抹鲜血从他的额头喷涌而出。
“殴打我公司高层,侮辱苏特助,我断你一只手不算过分吧?”
杜天虎还没能从刚才的痛苦之中回过神来,秦风顺手就抄起了鱼肠剑,如热刀切豆腐一般,可能杜天虎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痛,他的一只手便已经掉落在地。
从手腕起,杜天虎那只用来扯开苏佩佩衣服扣子的右手直接滚落出去,一瀑瀑鲜血如注,看得人触目惊心。
杜天虎痛到极致,一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惨叫声憋闷。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秦风不是在说大话,他是真敢动手啊!
杜天虎双眼血红,混了几十年,第一次落得如此下场,只死死地瞪着秦风。
十几名同伴和打手顿时脸色大变。
不过他们半天却没人上前,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不为其他,只因刚才秦风动手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实在太摄人了。
他切掉杜天虎一只手时,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冰冷,鲜血喷溅出来的时候,他仿佛一尊收割生命的魔王。
——啪!
尽管要了一只手,可秦风丝毫没有要放过杜天虎的意思,一个耳光又甩了上去。
“谁给你的胆子在晴海闹事?”
他一只手拽着杜天虎的头发,寒声道:“给你一口饭吃,礼让三分,就真觉得自己能骑到老虎头上了?”
杜天虎屈辱不已,他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羞辱过?
他羞愤地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风,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子,动了我,你绝对会后悔的!”
——砰!
秦风冷着脸,抓着他的脑袋朝着桌子又是猛地一撞。
“后悔?”
“可以,我给你一个让我后悔的机会。”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内,我就在这里坐着,哪儿都不会去。”
“你可以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尽情叫人,只要能把我吓住,你拿来的单子,陈总以十倍给你结算。如果吓不倒,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言罢,他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杜天虎踢开。
杜天虎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一滚更是血流不止,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的同伴们看得眼皮直跳。
一开始他们以为秦风是在装腔作势,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这么狠。
满目的鲜血给他们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也不由得在心里大为冲击。
“叫人、立马叫人!”
杜天虎趴在地上,面目狰狞地大喊:“我今天就要让晴海的生意做不下去!”
他一声怒吼,四名最大的包工头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把工地上静坐的工人全都叫过来,好给秦风压力。
他们四个人,再加上杜天虎,每个人手头都有五六百人。
再加上
这三千个人来,闹出了什么事,杀人坳就彻底别想开工了。
陈初晴俏脸冷冽,美眸微微眯起,视线从现场的四名大包工头身上扫过:“四位,你们都是这一行的老人了,应该明白杀人坳的工程最后能带来的利益。”
“我们晴海第一次进军开发行业,图的只是一个名声而非赚钱,所以只要工程顺利,杀人坳的股份几位也是人手一份的。”
“我晴海在开发行业虽然是新军,但不代表我们是能让人随意拿捏的。”
“只要几位跟我合作得愉快,日后我能给你们的利益你们心里清楚。”
“可若是诸位一定要在这种关头给我使绊子,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其中一个大光头朱开不屑一顾:“陈总,我要是你,有这浪费口舌的功夫,还不如把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