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吗?这确实是个令人苦恼的问题。”
夜晚的酒吧热闹非凡,今天的格斗赛已经结束,但甚尔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离开,而是来到了吧台前,要了一杯水。
今晚调酒的人名叫名仓,姬奈和其他人一起去寻找幸男了,他便暂时接替了这里的工作。
此时正好比较悠闲,名仓见甚尔一个人坐在那里,便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跟他攀谈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还是不要出手比较好哦。”名仓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女孩子不会喜欢被胁迫的。”
甚尔不明白,“这算哪门子胁迫?”
他又没逼她答应。
“会尴尬啊。”名仓无奈地摇头,“特别是越善良的,越会觉得难堪。”
甚尔低头想了一会儿,没说话。
名仓看了眼甚尔的脸色,“不然回去试探一下?说不定人家还没有这个意思呢。毕竟是婚姻,女孩子要考虑的事情可多了。”
这可是一辈子的问题,肯定要慎重。
甚尔一口把杯子里的水饮尽。
本来甚尔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被名仓一说,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
说实话,他在这之前根本没有思考过结婚这个问题。
倒也不是说他并不想对晓负责或者怎么样,只是他早就已经认定了晓是自己唯一的家人和伴侣,单纯地觉得这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并不重要。
而且他们已经同居了将近一年,彼此之间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虽然平时也不是没有争吵的时候,但大多都能平和地解决,他现在的日子可比他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安逸美满多了。
他对此已经别无所求,换而言之,知足了。
这都是因为晓。
如果没有晓,他现在大概还在哪个出租屋里虚度光阴吧,亦或者又是在赶往下一个战场的路上,循环往复,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冰冷又没意义。
但甚尔觉得,晓应该是有意的。
不只是昨天她看向戒指的眼神,甚尔记得之前晓就曾跟他提过不少次孩子的问题。
虽然每次他都搪塞拒绝了过去,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晓其实从来都有意跟他组建家庭,只是他一直没有察觉到罢了。
可既然如此,为何晓从未提到过婚姻呢?
提到孩子,但却不提婚姻?
难道只是单纯地想做妈妈了?甚尔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名仓见甚尔自己琢磨着脸色几番变化,笑了一下,正好这时来了单子,在转身回去忙碌前,他笑着又说了一句:“小心别试探着试探着,把求婚计划给暴露了哦,夏烧医生可是很聪明的。”
甚尔抬眼,“话说回来,你看上去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其他人都因为幸男的事情火烧眉毛,
为此连送货的业务也停了(),?偛??瑥???沚?屐?し?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种时候,他倒还能慢悠悠地调酒,笑眯眯地跟顾客开玩笑,看上去对此一点都不关心。
“嘛,人各有命嘛。”名仓弯腰从冰柜里拿出冰块,淡然道,“从这一点来说,我们能做的本来就很少,现在大家都已经竭尽全力了,差不多也应该放弃了吧。”
“只是一个孩子……”名仓垂眼,“我们还有很多孩子要照顾呢。”
现在他们大半的业务都停了,收益可比之前少了不少。
甚尔:“真是冷淡啊。”
名仓:“哈哈,世界总需要我们这样冷淡的人嘛。”
在围猎中,相比于最后的出手,前期的准备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观察、排演、计划、消磨敌方力量……然后果断出击,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甚尔坐在沙发上,举着报纸挡住脸,悄悄回头。
餐厅旁的院子里,晓正蹲在她的小花园边,一手举着小本本,一手拿着小铲子正对着泥土左右施工。
之前种的花失败了,因为是第一次,晓也不气馁,眼看着冬天快到了,就想着换个品种,探索一下新地图。
当然,所有的失败经验都已经记录在了小本本上,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甚尔面色凝重。
对晓,一个计谋只能用一次,故技重施,绝对会被她看破。
所以,必须要谨慎行事才行。
幸运的是,他对这次的对手已经足够了解。
“晓。”甚尔放下报纸,出声喊道。
“什么?”晓蹲在地上抬头,“终于想要开口了吗?”
甚尔:“……”
晓:“你平常才不看报纸呢。”
甚尔:……糟糕,对手也了解他。
把手中的报纸扔到一边,甚尔朝晓招了招手。
晓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施施然走在甚尔旁边坐下。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做的事情吗?”甚尔漫不经心地问道。
战术迂回。
直接问婚姻问题太直接了,先旁敲侧击问问未来的人生计划,总能抓住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