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叼回卧室的小松鼠,因为第二天有手术而逃过一劫。
“快迟到了!”一不小心“被”赖床的晓着急但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一边懊恼肿胀的红唇,一边痛斥罪魁祸首,“再这样可就要分房睡了啊!”
觉得自己只是讨点利息还罪不至此的甚尔闻言脸色一变,“这里没有次卧。”
晓:“那我睡阁楼。”
甚尔:……大意了。
“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餐。”晓拎过帆布包,一边在玄关处穿鞋一边跟靠在楼梯口的甚尔道别,扭头刚想走,又犹豫了一下,回身朝甚尔摆了摆手。
甚尔勾唇,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顺势弯腰低头,轻轻一吻。
背后仿佛有一条不存在的尾巴正在剧烈摇晃。
晓:大狗狗。
成功捕获出门祝福的晓薅了一把自以为的狗毛,害羞地转身就跑,“我走了。”
“你不吃早餐?”甚尔突然反应过来。
“不吃了,来不及。”
家门在面前急匆匆地关闭,甚尔沉思片刻,转身看向厨房。
众所周知,万事开头难。
啥都没想好就先从刀架上抽了一把小刀在手边耍弄的甚尔一边转着刀一边若有所思。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虽然没下过厨房,但甚尔姑且还算看过猪跑,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鸡蛋,打开火,锅里倒油,然后学着之前晓做菜的模样,握着鸡蛋在桌上轻轻一磕……
然后蛋碎了个彻底。
蛋液混着碎片,摊在灶台上,一片狼藉。
甚尔:“……”
显然,一颗小小的鸡蛋并不能承受天与暴君的“轻轻一磕”。
甚尔火速又拿了一个鸡蛋。
控制着力道,这次鸡蛋成功入锅,但就在它入锅的一瞬间,锅内油花四溅,蛋清边缘迅速焦炭化,不一会儿L就迅速凝固成型,发出阵阵焦糊味。
甚尔连忙拿过铲子铲了一下,发现鸡蛋底部已经黑乎乎一片,锅上也粘上了一层难以铲动的凝固蛋白。
刚才那会儿L没注意,油温太高了。
把失败品丢进垃圾桶,甚尔洗锅重来,再次开火,放油。
没想到的是,这次油刚倒入,油花就像烟火一样疯狂炸开了去,噼里啪啦宛如烫脚的袋鼠,异常凶猛。
蹦得高的油花,直直朝着甚尔面门袭去。
甚尔眼神一凛,下意识地抬手,迅速在空气中劈砍数刀,精准又快速地将朝他面孔袭来的微小油子尽数阻拦,仿佛电影里用刀对子弹的顶级武林高手,镇定自诺地淡然对敌。
几秒后,他猛然反应了过来,匆忙抓住一边的锅盖往锅上盖了上去。
油花成功被封印。
甚尔:“……”
倒油前没擦干水。
十分钟后,跨过重重阻碍终于成功做出一个煎鸡蛋的甚尔拿过筷子迅速尝了一口。
……上面没熟。
甚尔嘶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随意丢在餐桌上的菜谱书,隐约想起昨天晓站在桌旁翻看的场景。
「啊,好像买到了没用的菜谱。」晓一边翻着书,一边无奈道,「这里面的都太常见了,我也会啊。」
甚尔:“……”
不愧是世界第一女人!
就在这时,甚尔眼神一偏,忽然注意到菜谱书旁好像有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串钥匙。
忘了钥匙的世界第一女人此时正堪堪冲进医院的大门。
“太好了!”晓抬手看了看手表,喘着气,如释重负,“赶上了!”
明明住得更近了,为什么反而还要赶时间了啊!
门口的保安注意到晓,搭话道:“早上好,夏烧医生。你今天上班啊?怎么这么晚?”
半个小时前没看到人,他们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路上出了点意外。”晓干笑着跨过医院的大门,刚回过头,就发现大门另一端有个人从医院里走了出去。
蓦然间觉得眼熟,晓伸出脑袋看了一眼。
西装革履的背影看上去却总有种褪不去的颓然,男人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娴熟地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身姿散漫地消失在转角处。
刚刚那个人……好像是甚尔的远房哥哥?
怎么会来医院?晓歪了歪头。
说起来,在京都的时候怎么没看见甚尔的哥哥呢?是不在家吗?
心里奇怪,但晓快迟到了,只能暂时将疑惑丢到脑后,往医院里走去。
路过住院部的时候,发现院长正蹲在神龛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院长先生!”晓远远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谁知院长却突然一激灵,猛然回头,似乎被吓到了,竟有些磕巴起来,“啊,啊,夏烧啊。”
此时正是医生上午上班的临界点,来看病的病人不多,住院部也还没有很热闹,医院里人迹稀少,神龛周围更是只有院长一个人。
晓眯了眯眼。
“院长。”晓走上前去,“你该不会又在制造什么消防问题吧?”
自从上次神龛着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