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园里出来的时候,晓被甚尔搂着往前走,手上抓着钥匙,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最初要问什么了。
同同同同居?!
现在就?!
突然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晓抬眼无辜地瞅了瞅甚尔,讪讪问道:“同居……那个……我们难道要……”
甚尔见晓这个样子,觉得好玩,放在她的肩上的手渐渐下滑,沿着暧昧的曲线,落在柔软的腰窝上。
晓下意识地一颤,往旁边躲了躲,却更把自己送进了罪魁祸首的怀里,“痒。”
甚尔眸光一暗。
“你知道狼是吃肉的吗?晓。”甚尔缓缓凑到晓耳边,故意哑声道,“难道你后悔了?”
他现在底气十足,完全恃宠而骄。
耳边的湿热气息让晓又不自觉地缩了缩,虽然晕头转向,但逻辑清晰,“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呢……”哪里来的后悔。
甚尔:糟糕,女朋友太聪明了,不好骗。
于是甚尔换了个思路。
“你忍心看我吃素吗?”甚尔低声道,“我会饿死的。”
“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魅魔现世。
晓捂脸,半晌没敢抬头。
“好,好吧……”
甚尔:搞定。
悟到夫妻沟通新方法的甚尔心情非常愉悦,浑身充满了力量,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老头子亲自来找他提人,他也绝对不松口。
就算现在不是老婆,以后也一定是老婆!
咒术界的秘密,他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死都要保守住!
而迷糊间回到客房里歇息的晓,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本来好像是想问甚尔,他和谦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不然为何谦和会突然说有人要带走她,态度还中途改变,甚尔也一副知道缘由的样子。
想着想着,唇齿间被侵占的感觉又再次浮上心头,晓脸蹭的一红,泄气般地一把抓过床边的枕头,猛地蒙在脸上。
其实她本来还想着,若是甚尔还继续瞒着她,她就答应那群想要带走她的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她的脑子里已经除了“同居”二字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
想起刚刚在走廊上分开时甚尔的眼神,晓感觉连手上的钥匙都被他的眼睛烧烫了。
晓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太狡猾了……
这样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逆着他的心意走啊。
然而到了第二天,据说要来找晓的人,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出现。
吃午饭的时候,介人突然建议他们可以去后山的神庙逛逛。
“散散心。”任由侍从将面前的空餐具撤下,介人双手交叠自然置在桌上,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跟坐在晓身边的甚尔对视了一眼,“景色不错,现在山上的花都开了。”
虽然场地出现了
意外,但好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在花宫家马上提出了替补方案的情况下,医学交流会今日的日程依旧在顺利地推进着。
院长特地给晓打来了电话,让她不必勉强自己跟进,可以休息几天,下周正常回东京上班即可。
其实晓完全没觉得自己有受到影响,只是在事件发生当时有些受到惊吓和后怕,第二天完全可以回去正常工作——毕竟是一直为战地医生做准备的人,虚惊一场根本不值得惦记。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电话里院长的语气很是柔和,但态度却非常强硬,似乎这个假晓非放不可。
而且晓还记得谦和昨天说有人要来找她,便干脆顺势答应下了假期,在花宫家中守株待兔。
结果没想到一个上午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平时一直工作忙碌的介人倒是在今天一反常态地居家办公了。
老公能待在家里,结衣自然很高兴,“对啊!晓你还没去过后山的神庙吧,那里春天的花可好看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京都,去逛逛吧。”
可是现在离开的话,不就等不到人了吗?
晓还有些犹豫,甚尔就先应了下来。
“在哪?”他抬头问道。
甚尔面前的盘子比其他人都大了一圈,是晓特地嘱咐厨房准备的,免得他们误解了甚尔的食量。
“不远。”介人答道,“你们可以走过去。”
春天已临近尾巴,街道上,凋谢的花瓣随着清风飘落在地,像一场连绵的花雨,但山上的花却还在盛开,远远看去能看见山尖上冒出的白色,一片一片的就像是缀在山上的云彩。
京都的景色相比于东京多了几分古朴,晓牵着甚尔的手走在其中,突然想起这里也是甚尔的故乡。
“你小时候也会到这里来看花吗?”晓伸手接过从头上飘下来的花瓣,低头看了一眼,眉眼间满是欢喜,“今天天气真好。”
鼻尖萦绕着花香,温度恰到好处。
“没什么印象。”甚尔想了想,“我对父母也没什么印象。”
也许从他出生就没来看过,又或者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也不记得了。
晓大吃一惊,“怎么会……”
她忽然之间意识到,家庭对于甚尔来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