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介意。
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对他失望的样子,大多都是见过他光鲜亮丽的模样,无法接受他原来的样子罢了。
但晓真的很奇怪。甚尔不解。
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可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绝对算不上得体。
没什么无法开口的负担,甚尔想到这里,当即掏出了手机。
甚尔:【你到底看中我哪里了?】
晓:【?】
几分钟后。
晓:【因为你很帅啊。】
甚尔望着手机若有所思。
果然是因为脸吗?
没想到几分钟后,又有新短信发过来了。
晓:【路见不平的时候很帅,救火的时候很帅,帮雇主清理草坪的时候很帅……】
看到这里,甚尔莫名心虚。
【……努力工作的时候很帅,细心的时候也很帅,像是之前我陪匠海说话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不耐烦,还有上次在牛郎店你也没给结衣递酒……总之,想要做什么就去做的样子,超级帅!】
我还做过这些事?甚尔一边茫然,嘴角一边不受控制地上翘。
孔时雨点烟:“喂,该走了。”
真是受不了,还好他以后不用再看见这张脸了。
正打算上车呢,晓的短信又发了过来。
晓:【那你看上我哪里了?】
甚尔回得超快。
甚尔:【因为这么多人,就你眼光不好。】
晓:【……生气了哦。】
甚尔想了想,又打下了几个字。
甚尔:【你不一样。】
就像是在石砖缝隙中向阳而生的野花,天生心向阳光,连最坚硬的冰山都能因为它而瓦解。
这之后,就没有新的短信过来了。
坐上了车,孔时雨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现在的住处也不能住了吧?”
之前对此无所谓,连拍卖会的邮寄地址都大大咧咧地填的真实地址,有心人想找起来可太容易了。
“再说吧。”甚尔倒是不着急,“新房子慢慢找就是了。”
那个胆敢雇佣人绑架晓的胖子雇主早就被甚尔收拾过了,现在诅咒师圈里的人都知道他被触了霉头,最近正在怒气当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岔子。
“我说,你真打算一点都不干了啊。”孔时雨有点后悔了,“偶尔也来接几个棘手的单子吧。”
像甚尔这样的SSR卡可不是随时能碰见的。
“不干了。”甚尔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向后退的街景,语
() 气里带着笑意道,“见好就收吧,孔时雨,这么多年你也赚够了吧,你又不是把注只压在一个篮子里的人。”
作为在诅咒师与普通人之间周旋的中介,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面安身立命,就需要找到愿意合作的诅咒师才行。
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多个,但不能没有。
因为只有能够持续不断地带来利益,他们这些中介才能获利,并且值得被看护,而不至于在与其他诅咒师争夺单子的时候,被列在暗杀名单中。
不得不说,在与甚尔合作的这段日子,是孔时雨最省心的时期,既不用担心被暗杀,也可以肆意地招揽生意。
是狐假虎威没错,但是背后的老虎够强。
“说的也是。”孔时雨无奈,“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总跟你绑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毕竟树大招风,他也确实已经赚够了。
“这之后我也休息一下吧。”孔时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去欧洲美洲玩一圈,省的跟没活过似的。”
甚尔:“走之前别忘了之前我让你订购的东西。”
孔时雨:“你可真是不把我压榨干净不罢休啊……行了,早就给你找来了,花了我那么多功夫。游云在后备箱里呢。”
“谢了。”甚尔拍了拍孔时雨的肩膀,差点没把他拍死,“请你吃饭。”
“散伙饭吗?”孔时雨死鱼眼,更后悔了。
他现在确定他的良心已经用完了,再不出国旅游他一定要把眼前这家伙再次拉下水。
“散伙饭。”甚尔勾起嘴角,又是那副带着讽意的笑容,眼底却难得带着几分真挚,“我一般可不会给男人花钱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终于解开了误会,第二天下了晚班回到家,晓就兴冲冲地将好消息告诉了谦和。
“他说他不做了?”
听完了晓的转述,谦和一时惊愕。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甚尔想要传达的意愿。
这个“不做”的工作自然不是指牛郎。
谦和顿时心情复杂,一方面他为自己低估了晓对甚尔的影响力而惊讶,一方面他又因为他们的未来而担忧。
就算现在立马金盘洗手,甚尔之前掺进了诅咒的因果链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这是这么容易断干净的吗?
而晓已经因为甚尔的告白兴奋一晚上了。
从小到大一直专心学业和事业,虽然也不乏追求者,但这还是晓第一次因为他人的告白而心跳加速。
有男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