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在一起(1 / 7)

“甚尔?!”

晓一回头就看见满地的玻璃碎片,刚还想怎么突然挂起了狂风,抬头就看见甚尔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脚落地,又碾碎了几片玻璃块。

“你怎么在这?!”晓大惊,“快过来,小心受伤!”

站在她身后的松本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回过神来当即掏出手机,“你是谁?!怎么上来的?!不要轻举乱动,不然我要报警了!”

晓连忙制止松本,“不要报警!”说完抬脚朝甚尔走去。

夜晚的凉风没了阻拦,钻过破损的玻璃,涌进办公室内,也滑过甚尔的身躯,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对这股味道再熟悉不过,晓抬眼一扫,立马发现了甚尔手掌上淌下的血珠,顿时再也顾不上脚下的玻璃碎渣,见甚尔还站着不动,远远地伸手赶忙将他从夜色里拽了出来。

“你受伤了!”把甚尔拽离了玻璃碎片的范围,晓第一时间回头翻找急救箱,“等等我给你包扎一下。”

亦步亦趋地被摁在了椅子上坐好,甚尔看了看晓忙碌的背影,心虚地撇开了眼。

晓回头的那一刹那,他就发现自己误会了。

看似交叠的两个身影其实相互之间的距离还差着一个手臂,只不过是因为他恰好与他们处在一条直线上,而且蹲在窗台上的他视角偏低,才造成了那样的错觉。

然后一不留神,窗户就裂了。

这怎么解释……即使是甚尔,也知道一般人是不能徒手捏碎玻璃的。

“你认识他吗?”松本见晓与甚尔相处熟稔的样子,心中反而愈发警惕,“不好意思,有人突然出现在了五楼窗外,还打碎了窗户,我还没见过这么野蛮的行为,有些被吓到了。”

一身肌肉一看就力气不小的甚尔:嘶……原来普通人也能徒手敲碎玻璃的啊。

那就更不好解释了。

拎着急救箱回到甚尔面前蹲下,晓小心捧起甚尔受伤的手,一边清理伤口上的碎渣,一边叹气道:“这窗户之前就有些不稳当,惠美上次就去后勤部报备过了,结果到现在也没修……这回果然坏了。”

正对着窗户目睹了全过程的松本:“……”

甚尔:……漂亮。

松本眉头一皱,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就见那莫名其妙闯入心内科办公室又被晓温柔对待的健硕男子,突然抬起了手,摸了摸晓空荡荡的耳垂。

甚尔:“耳坠呢?”

“医护人员上班不能戴首饰。我收起来了。”晓用镊子把一颗颗玻璃碎渣夹起丢到一旁,“你怎么会在外面,这里可是五楼,太危险了!”

松本看不下去了,“夏烧,你确定你不是被人骗了吗?正常人都不会爬上五楼吧?果然我还是报警比较好……”

甚尔:“你上班不能戴首饰?”

晓理所当然道:“当然,这是卫生要求。”

被无视的松本:“……”

现在办

公室里满地玻璃,就算不是报警,松本也应该去通知保卫部的人,但他看着晓垂头细心为甚尔捆绑绷带的模样,心头却突然涌上一阵怒火,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走上前去,“夏烧,你不应该靠近这么危险的人……”

“松本医生,能拜托你去找个扫帚来吗?”晓垂眸,淡淡地打断他道,“还有周围的病人,应该都被吓了一跳吧,帮我去安抚安抚他们,就说是窗户突然坏了,谢谢你了。”

松本闻言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眼甚尔,不甘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没有冒进,温和地笑了笑,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好吧。这里没了窗户,晚上肯定没办法过夜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来呼吸科找我,我们那里还有多余的地方。”

眼见着松本离开,并带上了房门,晓松了口气。

甚尔看出端倪,“你讨厌他?”

之前晓有跟甚尔提过自己被一名同事的“无心之言”造成的流言困扰过一阵子,但并没有提过松本的姓名,甚尔也没有把人对上号。

“也没有,就是同事。”晓含糊其辞。

甚尔见晓态度冷淡,便没有再把那人放心上,正打算说什么时,却被晓抢了话头。

“你为什么不走正门?怎么能爬楼呢!”晓憋了憋,还是没憋住,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甚尔:“……”

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走正门太慢了。”甚尔斟酌着回了一个好回的,“我有事找你。”

晓三下二除五把伤口包扎好,拉过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与甚尔面对面,“是不是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在她从低血糖昏迷中醒来之后,谦和就跟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她扭头从甚尔身边跑开之后,甚尔马上就跟了上来,发现她晕倒在地,立马把她送回了家。

恰巧这个时候谦和也在家,便与甚尔碰了一面,具体聊了什么晓并不知道,但是谦和很显然对甚尔的印象并不算良好,特别是在“职业”上,似乎很介意,劝晓还是找一个更稳定的伴侣。

故事很短也很简单,但在晓眼里,却破绽百出。

首先,甚尔并不知道她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