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白聘婷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在座的贵女也都不是傻的,自然都能猜到这其中有内幕,于是也都不嫌弃白聘婷名声不好的事情了,个个都催着白聘婷,要求白聘婷说出内幕。
见自己又一次受欢迎起来,白聘婷面上一副惶恐的模样,心中却暗自喜悦,尤其是想到自己正在慢慢毁了凌语嫣的名声,这也让她心中越发的兴奋起来。
白聘婷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愣是被周围的贵女们三催四请以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也是偶然听说的,我们府上有一个大夫,是单独给二妹妹把脉的,那一日我偶然听到那大夫说……说二妹妹身体不好,不能生育。”
“什么?不能生育?”
一个贵女立时便惊呼起来,连最喜欢的马球也不看了,只盯着白聘婷,不住的追问:“聘婷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这……她不能生育?”
“这真不真的,我也不确定,不过从二妹妹身边的大夫嘴里说出来的,想来是真的了。”
见白聘婷如此信誓旦旦,所有贵女顿时乱作一团,大家的讨论声也越来越大。
白聘婷见此情况,立时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又道:“唉,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可千万不要往外传啊。”
“放心吧,娉婷姐姐,咱们都是管得住嘴巴的人。”
贵女们答应的那叫一个利索,不过到底会不会往外传,那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别看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可坐在她们旁边的柳娇如却是一声不吭,她初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不惊讶了,毕竟在此之前,白聘婷就已经跟她说过,也有过猜测了,如今不过是猜测变成现实罢了。
既然白聘婷如此肯定,那么想来她一定已经掌握了证据。
柳娇如一面摇着团扇,一面在心中暗想,若是这消息能够放出去的话……云小公爷势必会和凌语嫣退婚的吧?
想到这里,柳娇如心中也慢慢的有了一个计划。
翌日一早,柳娇如便撺掇着自己的母亲柳夫人给云国公府下了拜贴,又在一番盛装打扮之后,跟着柳夫人去了国公府。
云国公和柳国公因为都是武将,所以向来关系不错,以至于家中女眷关系也甚好。
两位夫人没说一会儿话,柳夫人就把柳娇如支出去,又将丫鬟们都遣到门外,压低声音道:“妹妹近日可曾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还值当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云国公夫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笑眯眯的,低着头喝了一口茶,到底还是起了好奇心:“姐姐说给我听听?”
“这,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若是说了,你可别生气。”
“姐姐这话何意?我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
“那我可就说了。”
柳夫人低声道:“你家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啊,只怕是个不能生的。”
“这……”
云国公夫人面上的笑容僵硬起来,她勉强撑起一抹笑容,艰难道:“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怎么会乱说呢?”
柳夫人面上带着一点不高兴:“你可知道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可是你那好儿媳的姐姐亲口说的!”
柳夫人说着,还啧了两声:“那白大姑娘昨日信誓旦旦,不少贵女都听到了,她还说啊,这消息是从你那儿媳身边的大夫那里听来的。”
“当真?”
“自然当真。”
见柳夫人如此信誓旦旦,云国公夫人这会儿也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了,只是她到底是个要强的,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因而还是继续和柳夫人谈天说地。
一直到柳夫人和柳娇如离开以后,云国公夫人这才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茶碗摔了,她压抑着自己的怒意,对着身边的女使道:“去把世子爷叫过来。”
“是。”
那女使出去没一会儿,便见云小公爷一头汗水的进来:“给母亲请安,不知母亲叫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
云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又看一眼左右,见左右都会意的退出去,她这才沉声问他:“我问你,凌家的二姑娘是不是不能生?”
这句话犹如炸雷一般,在云小公爷的耳边响起,差一点叫他绷不住面上的神情,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平静,不动声色道:“母亲这是听谁说的?嫣儿尚未与我成婚,能不能生育不都还不知道嘛。”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是不是知道她不能生?”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有数。
云国公夫人一看到云小公爷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知道。
见他如此模样,竟然还想着给凌语嫣套话,云国公夫人更加生气了,她气冲冲地拍着桌子:
“不行,这婚事你得退了,我们云家必须有嫡子,你娶一个不能生的,岂不是要绝了我们云家的后代?”
“我不退婚!”
云小公爷素来深受父母疼宠,这会儿被母亲这样说,顿时更加不服气起来,他梗着脖子道:“母亲好没道理,嫣儿还没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