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常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只不过我不知道娘会不会肯说,若是不肯,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林淳欢点了点头。
就像常怀瑾说的那样,她也很清楚,未必能从常夫人那里问出什么来,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你,相信你,帮助你。
这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至于她为什么对灵岩郡主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林淳欢轻轻抿唇,掩盖了眸底的神色。
就在她走到正厅,看到灵岩郡主的那一瞬间,那个一直被她带在身上,别人都看不见的锦囊,突然开始发烫,烫得让她的肌肤都刺痛了一瞬。
而这种滚烫,在她对灵岩郡主身上的事感到好奇时有了一定程度的消退,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希望她去探究一样。
她想不明白。
索性灵岩郡主提出要借住,至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留在山庄,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总有一天能想明白。
“糊涂!”
听到两人的请求时,常夫人被气得不轻,唉声叹气了半晌,“借住也就算了,其他的事情你们不要问也不要管。”
“那不是你们能管的事,都给我回去,不许多问!”
可常夫人越是这样,林淳欢就越觉得不对。
常家已经站在江湖的顶端,她自己更是盛国的长公主,说得猖狂一些,这世上的事,林淳欢就没觉得有什么是自己绝对管不得的。
这样看起来,常夫人的态度就太奇怪了,她绝对知道些什么。
“娘。”林淳欢沉默了一瞬后慢悠悠开口,“我不知道您到底想隐瞒些什么,阿欢只是想说一句,既然今日灵岩姑姑能找上门来。”
“那这事儿就不是那么容易撇干净的,您若是告诉我们,我们还能有个防备,否则……”
后面的话,林淳欢没有说完,双唇紧抿着一条线,好似打定了主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就绝对不会离开。
她并不是有多好奇灵岩郡主身上发生的事,她好奇的,是那个神奇的锦囊。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找机会打开锦囊看过了,里面发烫的是一个玉蝴蝶,通体羊脂玉雕成,浑然一体,栩栩若生。
仿佛一放开手,那只蝴蝶就会从她的指尖飞走一样。
看了一眼那个玉蝴蝶的作用,佩戴在身上,能让人跳出一支无比轻盈,名为蝶翩迁的舞蹈,非常鸡肋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样,林淳欢隐隐觉得,锦囊道具主动出现反应这件事很重要,这似乎是一个机会。
至于是什么机会,她又为什么需要这样的机会。
一深想,她的头就开始发胀混沌,所以就不去想了,只遵循着自己的本心做事。
而从常夫人口中,弄明白灵岩郡主身上到底发什么了什么,现在又究竟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就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果然,听到林淳欢的话后,常夫人脸上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动容。
最终看向自家儿子。
见常怀瑾也点头,俨然一副唯妻命是从的模样,才终于动了动唇角,“其实,我知道得也并不多。”
很好!
林淳欢深吸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望着常夫人,不仅在听她说出口的话,更是在观察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阿欢,你一定很奇怪,灵岩郡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室郡主,可她的婚事不仅没有大办,甚至还很简陋,是吗?”
“是。”
对此,林淳欢并未否认。
虽然灵岩郡主成婚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她。
但这样大的是,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过,更没有在任何记录上看到过,这太奇怪了,用简陋来形容,非常合适。
比简陋的婚礼更奇怪的是那个男人。
再怎么,那也是郡马!
常怀瑾这个驸马,那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各种记录上他的名字也稳稳当当的添上了,郡马虽然没有这么严谨。
却也不可能一点记录都寻不到。
但事实就是,除了年幼时,宫宴上见到的那个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的男人之外,林淳欢对于自己那位姑父,根本没有一点记忆。
“因为灵岩郡主,她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说话时,常夫人走到了后屋供奉三清的堂前,点燃一炷清香,淡白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后慢慢散开。
插在香炉上,将刚刚燃尽的另一炷香的香灰挤落,微微发颤。
“造孽啊。”
林淳欢站在常夫人身后,她看了看三清像,又看了看常怀瑾,发现常夫人说的话,分开她都认得,合在一起却听不明白,“什么叫,嫁了一群人?”
“一个人,怎么能嫁给一群人,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阿欢可知道,在盛国建立之前,咱们这个地方,权利都在什么人手上?”对于常夫人的询问,林淳欢只茫然的摇头。
不是她对历史不关心,而是那一段,根本就在史书上找不到。
她只知道,那是个无比混乱的年代,在那个时候能发生的一切,都超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