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
林淳欢没打算给秦颂反应的时间,看这样子,对方明显早就已经知道白笑笑怀孕的事,却什么都没有做。
梦里也是这样,一直到秦颂死了,也没人知道他们夫妻从未圆房过,甚至父皇还因为白笑笑怀了秦家唯一的血脉,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她。
可见,秦颂会选择包庇白笑笑,忍了这顶绿帽子。
“白笑笑已有家室,却怀上了本宫未婚夫婿的孩子,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早已经知情却引而不发,你要把你秦家满门忠魂的脸面都踩在脚下本宫管不着,但本宫却咽不下这口气。”
“我……”
秦颂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半晌才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白笑笑肚子里的孩子,是表兄的?”
情绪激动下,秦颂甚至忘记称臣。
一抬头却对上了皇帝黑沉的双眸。
“秦将军,本宫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包庇白笑笑,或许你有你的苦衷,可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你会被她害死的。”
林淳欢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话。
她也没办法,现在秦颂还活着,但她的婚期已经近了,只要秦颂咬死了白笑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那么解除和沈钰鸣的婚约,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父皇可以不在乎这些虚名,但她不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皇室名誉蒙羞。
“表哥。”
将军府内,白笑笑满脸委屈的拉着沈钰鸣的衣袖,“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公主姐姐也不会生你的气,更不会要让圣上撤了你的职。”
“要是公主姐姐真的要取消婚约,咱们可怎么办呀。”
说着,白笑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难道真的要我跟秦颂那个粗人同房,让咱们的孩子叫别人爹吗?”
听到这话,沈钰鸣的脸色更难看了,心疼得一把将白笑笑搂入怀中,“胡说八道什么!秦颂那样的粗鄙之人,怎有资格碰你的身子!”
“至于福安……”
提起这个名字,那张明艳到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下意识在沈钰鸣的脑海中浮现,让他一时慌神。
见状,白笑笑暗暗咬唇,面上却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模样,“表哥,公主姐姐明明那么爱你,今日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恶。”
“她是不是变心了?”
白笑笑吸了吸鼻子,“公主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都快要成亲了,她怎么还能惦记着别的男人。”
莫须有的事情,在白笑笑的嘴里却好像确有其事一样,沈钰鸣更是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在成婚前就与人珠胎暗结的事实,脸色涨得通红。
不过半晌后,沈钰鸣又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我这段时日有些冷落她,女人嘛,这几日我费些心思哄哄就是了。”
“倒是你,一定将肚子里的孩子藏好了,杀秦颂的事,我再好好想想,万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来。”
白笑笑见状连连点头,刚准备说话,房门已经被人敲响,“夫人,将军回来了,正往咱们院子走呢。”
听到这话,屋内的两人脸色都是一变。
特别是沈钰鸣,直接烦躁得将怀里的白笑笑推远了些,“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从不到你这儿来!”
“以前是从来都不来的。”白笑笑也有些慌乱,“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说着,两人连忙穿戴整齐,打开窗户房门,试图将空气中还未散尽的味道吹出去,白笑笑深吸了几口气,“没关系的。”
“秦颂这个榆木脑袋从不会多想,咱们随意扯个谎说与他听就是。”
白笑笑的话音落下,沉重却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在院子外响,秦颂根本不顾下人的阻拦,推开院门时,那双锐利的眸子,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沈钰鸣身上。
林淳欢说的那些话,顿时在秦颂脑子里炸开。
这里是将军府后院,他这个男主人又不在家,身为外男,却出现在主母房中,别说两人之间确确实实不清白。
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光是凭着这一点,秦颂就算现在就把这对狗男女给打杀了,也绝不会引来旁人半句置喙!
“沈侍郎也在,今日还真是热闹。”
沈钰鸣轻咳了两声,他和秦颂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见面能点头打个招呼已经是极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今日秦颂看他的目光,却让他非常不舒服。
干脆点头应道:“母亲做了些老家的吃食,我给笑笑送来,将军可不要多想。”
对于沈钰鸣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秦颂不置可否,沉默站在原地,知道沈钰鸣仓皇离开,白笑笑才终于冷下脸来。
”我警告过你,不许踏进我的院子半步,秦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今日又来做什么!“
秦颂被吼得一愣。
自从成亲,白笑笑就表明了根本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出现在她的住处,再加上秦颂本就常年在外。
所以这些年,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进来过。
他原以为白笑笑只是娇贵了些,又是因家道中落才嫁与他这样的粗鄙之人,受了委屈,所以一直都愿意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