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听院首说,你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可好些了?”太后轻声细语的问着。
林淳欢也轻笑点头,“多谢太后记挂,臣妾身子无碍。”
柔柔弱弱的一句话,仿佛透出了无限的委屈来,太后连忙拉过她的手,“后宫的事,哀家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皇帝毕竟是天子……”
“太后娘娘。”没让太后将后头的话说出口,林淳欢已经强笑着将她的话头打断,“臣妾知道的,皇上如今身体渐好了,本就该雨露均沾,这是好事儿。”
“臣妾真心为皇上高兴着,绝没有旁的想法。”
“哀家知道你难免委屈,不过你能这样想便好。”说着,太后便从身边嬷嬷的手中取来一个盒子,“这对累丝金凤簪,你收下。”
“这怎么行!”
林淳欢连着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跪在了太后面前,“凤头簪向来都是中宫之主的发饰,臣妾不敢逾矩!”
太后轻笑着将人拉了起来。
也没等林淳欢拒绝,便将装着凤簪的盒子放到了她手中,“你还没明白吗?只要有承翼在一天。”
“不管后宫那些女人耍出什么手段,都绝不可能将你越过去!”
回了永寿宫。
林淳欢看着桌面上的凤簪冷笑。
太后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要是她真的因为皇帝宠幸长宁而心生怨怼,恐怕今日得到的就不会是一对凤簪。
而是一顿训斥!
这一年多来,不管太后对她有多好,林淳欢都从不敢忘,他们是母子,当娘的永远都只会向着自己的儿子。
若是没有碰到什么矛盾,看在承翼的份上,又有皇帝的喜欢,太后当然愿意对她好。
可她要是真的为了一己之私,阻止皇帝开枝散叶,那太后头一个就会对她下手!去母留子,在皇城中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也是时候逼长宁一把了。
“杏儿,让小厨房熬一碗鸡汤,送到未央宫去。”
不出所料,当夜皇帝便出现在了永寿宫。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听出了林淳欢语气中的淡淡疏离,闻云骁心头一滞。
梅园一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欢儿,身体的反应却一日比一日强烈。
偏偏面对其他嫔妃都会越发烦躁,只有咸福宫那里,才能让他得以释放。
直到今日永寿宫送东西来。
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过永寿宫了!
此时又见到林淳欢,难免有些心虚,一双大手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欢儿不必如此。”
“朕说过,只有你我二人时,不必行这些虚礼。”
然而林淳欢听到这话,却直接摇头,眼眶通红,“礼不可废,皇上不就是因为臣妾持宠而娇恼了臣妾吗?”
“臣妾……不敢了。”
又轻又柔的低语,让闻云骁的心刀割一样疼。
从二人相识至今,他何曾见过欢儿这般胆战心惊的模样,想来是这两个多月的冷落,将她给吓坏了。
伸出手细细抹掉她脸颊上的泪水,闻云骁深吸一口气,“莫要胡说,朕何时恼了你?”
“只是这段时日朝政繁忙,一时疏忽了欢儿,欢儿不要怪朕才是。”
林淳欢惊喜的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格外惹人心疼,“真的吗?皇上不是因为臣妾将您拦在门外,气恼了臣妾才不来永寿宫的吗?”
闻云骁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
可还是笃定的点头,“当然,欢儿可不许胡思乱想这许多!”
“朕有多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笑意顿时在眼中绽放,一双藕臂环住脖颈。
听到怀中小女儿家的撒娇,闻云骁松了一口气,仿佛两人之间的隔阂一瞬间就不存在了一样。
入了夜,闻云骁简直连一刻都等不了。
在咸福宫,他虽然满脑子都想着这事儿,可每次行径到一半便会有些索然无味,虽然也得到了释放。
可每每潦草结束后,都会被巨大的空虚感席卷。
但只要和林淳欢在一起,事后他能感受到的,却是十足的满足感,浑身通畅不说,更是没有一点儿不适。
虽然不知道晋王到底是怎么给长宁弄来的那东西,但林淳欢对锦囊里的宝贝很自信,毕竟假冒伪劣的东西。
和正品,怎么能比呢?
然而就在闻云骁想有下一步动作时,林淳欢却红着脸,将他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
闻云骁声音嘶哑,动作并不温柔的想要将碍事的衣裳拉开,但林淳欢却再一次避开,红着脸低着头。
手掌还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臣妾上个月就没来葵水,叫了院首来请了平安脉,说是……又有了。”
又有了?有什么了?
闻云骁的理智都被情欲包裹着,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时,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触碰着林淳欢平坦的小腹,“欢儿,又有孕了?!”
轻轻点头,林淳欢整个人都依偎到了皇帝怀中,“院首说,已经快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