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佰礼仰着头,祈望般的目光看着杨林。
看着杨林那淡然的目光,他又连忙补充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二公子是谁吧?二公子的父亲,乃是当朝吏部尚书!”
杨佰礼高傲地抬起头,冲着北方拱了拱手。
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杨林再次皱眉。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对方?
“杨林,你年少有为,未来不可限量,切莫不能因一时糊涂而误了终身啊!老夫此话,全是肺腑之言。”
“这样,这事揭过,老夫再送你一千两银子!”
杨佰礼越发看到了希望。
然而……
杨林却像是没听到他这番话似的,眼中透着阴寒,神情冷峻地继续说道:“其三,他胆敢打我娘子?!”
说到这,杨林竟是猛地从轿撵上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眼中喷着怒火,身子虽踉跄,但那气势却如一头受伤的猛虎,死亡一般阴冷的目光,直视向杨佰礼。
身旁的五妹和六妹连忙将他扶住,李玉瑶投来感激的目光。
她本以为杨林所说杨佰礼的第三条罪状是谋他家产,却没想到这最后一条,竟然是为自己出头!
当时,有紫衣和青衣左右护卫,断然是不可能被这老匹夫伤到一根汗毛。
即便这般,夫君他还是记挂着自己,替自己出头,李玉瑶只觉得很感动,很幸福。
嫁人如此,此生无憾了!
而杨佰礼浑身又是一颤,若非有保卫队的人押着,他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
杨林指着对方,直视着对方的目光,语调缓慢,声音清冷,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三罪,皆可该杀!但你的命只有条,直接杀你,太便宜你了!”
略微停顿了那么一瞬,杨林语气的声调突然提高了许多,指着杨佰礼高声喝道:“罪其一,斩其双手!罪其二,斩其双脚!罪其三,削首砍头!”
!。
“来人啊,立刻处置!”
周围一片哗然。
围观的村民们都看出来了,东家真的动了怒火,不仅要杀人,竟然还要砍手砍脚?
听到这个命令,保卫队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钟涛连忙喝道:“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先生的话吗?立刻动手!”
他才不管,东家的命令究竟是什么,只要是东家的话,那就是最为至高无上的命令,自己只要执行便是。
“是!”
当即,就有人出来,打算拖走杨佰礼。
“哪都不要去,就在这!”
杨林指了指前面的地面。
“是!”
当即,杨佰礼就被压在了地上。
此刻,杨佰礼早已面色一片煞白,全无血色,整个人也已经抖如筛糠,哪还有半点之前带领着杨氏族老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气度?
他发疯一般挣扎着,拼命嘶吼着。
“杨林!你不能杀我!我是杨氏族长!你要敢杀我,你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
杨林面色阴冷,不屑冷哼。
“又说我欺师灭祖?难道灭了你,我杨家就没祖宗了吗?”
“你一个卑鄙无耻谋害同族的阴险小人,配当族长?”
“杨家没你,更加会发扬光大,自今日起,我便来做这个杨氏族长!谁同意,谁反对啊?”
杨林目光扫视杨佰礼身后的那一众杨氏族老。
族老们面色惊恐,哪有敢应一个字的?
“既然没人说话?那就是答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今日,我为杨家之族长;来日,杨家皆以我为荣!”
杨林说到这,正好保卫队手中的砍刀落地。
伴着一声凄厉的哀嚎,杨佰礼的双手离体而去,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土地。
仅仅痛苦哀嚎了几声,他便痛的晕死了过去。
村民们叫好,都觉得解气。
而杨氏族人们全都垂着头,战战兢兢,不敢去看。
杨林又坐回到轿撵上,靠着软塌,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全场听清,他说道:“唉!我这个人啊,就是太善良了,心不够狠,以至于给了这些人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我。”
“挑衅我,也就算了,谁让我心软呢,只挑衅我,杀了便是。”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我娘子!”
!。
杨林语气转冷,目光也猛地变得再次锐利起来。
随即,转过头,握住李玉瑶的手,目光则再次变得柔和且温暖,眼中充满爱意。
紧紧握着李玉瑶的手,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彼此的真情。
这一幕,男人激动,女人艳羡。
杨林再次转过头,语气幽幽,一字一顿:“欺我者,该杀!欺我女人者……
“我灭他全家!”
“涛哥。”
杨林望向钟涛。
“在!”
钟涛立刻躬身拱手。
杨林语气虚弱地说道:“等下你带人去一趟平原郡,灭他满门!自今日起,杨佰礼一脉,除族!”
“是!”
钟涛领命,一丝不苟。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