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又是一轮箭雨过后,土匪纷纷倒地。
周天保倒是命大,这两轮齐射只是射中了他的胳膊,但此刻却也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往回跑。
“冲进去!”
随着杨林下令,盾牌手开路,长枪手在后,冲进大牢当中。
牢房内,当杨林看到已经被折磨的满身是血的老李等人时,不由得眼眶通红。
“我们来了!”
老李等人也是热泪盈眶。
“东家!”
“我就知道,东家不会不管我们!”
“我老许这一辈子,愿为东家效死!”
“俺老朱也一样!”
虽然满身伤痕,但这一刻他们格外的激动。
杨林握紧拳头,示意解救老李他们,随即转身看向已经被保卫队众人抓到的周天保。
周天保此刻被保卫队的人提着,整个人已是抖如筛糠。
眼见杨林向他走来,周天保拼命挣扎。
“不……你不用过来!我是县尉,你快放了我!”
“你是哪个县的官吏,报上名来,我、我说不定认识你们大人!”
“不要杀我,放了我……”
周天保已然语无伦次。
杨林来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的一个耳光。
“说吧,为什么抓我的人?”
杨林眯着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杨林似乎没打算听他回答,不等张天保开口,就继续说道:“你为官不作为,我们替你做了;你们不抓土匪,我们替你抓了!你还想要怎样?为何就不能给百姓留一条生路!”
话落,杨林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牢房里回荡。
杨林面色沉重,他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
“拖出去,砍了吧!”
“再派一队人,抄了他的家!”
“再派一堆人去知县那里看看,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周天保哭嚎着,被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周县知县周荣的家中,周荣刚刚接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竟然有人敢闯县衙大牢?反了他了!”
“来人啊,去找周天保,让他带人拿了这些贼子!”
周荣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
“什么?!”
周荣大惊失色:“什么人?有多少人?!”
下人哭丧着脸摇头:“不知道啊老爷,他们已经打进了院,咱们快跑吧!”
听到对方已经进了院,周荣吓得连滚带爬,转身就跑。
在几个心腹的护卫下,他连忙来到后院。
然而当他们打开后门,正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就见后门外,一把把弓弩已经对准了他!
“我们爵爷说,周县知县,纵容属下行凶,为非作歹,该杀!”
下一瞬,周荣就看到一支箭矢迎面飞来,在他眼瞳中越来越大……
杨林在决定冲进县衙大牢去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派出了多路人马,一不做,二不休!
这次,他要好好替周县整顿一下吏治!
一边派人前往各个官吏家中,一边走访百姓,打听这周县有无为民做主的好官。
而结果也并不出乎意料。
在这肮脏的泥潭中,又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于是乎,当晚,接连砍了知县周荣,县尉周天保,县丞周为民,以及六个主使和五个典吏的脑袋,杀的人头滚滚!
当然,砍完脑袋后,抄家也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第二天一早,当起床后的杨林看着抄回来的那一车车金银珠宝时,深深叹了口气。
这些银子不比江河县抄来的少!少说也有十几万两!
杨林此刻心情无比复杂。
为周县整顿吏治,结果却是杀的整个周县,连一个典吏都没有了!
江河县如此,周县亦是如此,其他地方呢?
感慨之余,却又是犯了难。
昨日刚送回去两车银子。
结果今天这又来了十车!
杨林看向钟涛。
钟涛也是一阵头疼。
面对这么一大笔银子,能可靠的人并不多。
昨天刚拍走一个张雷,现如今很难想到,还有谁能当此重任了。
“要不我亲自回去一趟?”
钟涛说。
杨林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顺便把老李他们带回去,让他们留在村里养伤。”
“是!东家放心,我快去快回,给我两日时间,我必然能追上你们。”
有紫衣在杨林身边,钟涛倒也不担心杨林的安全。
于是乎,一大早钟涛便带上伤员,押送着十车银子,原路返回了。
紫衣看向杨林,面色古怪地问道:“咱们也上路?”
出门两日,才走到周县,却是送回去了三批银子。
再这么下去,半年到不了随州不说,恐怕这天下的银子,都要被送往靠山村了吧?
“嗯,启程吧!是要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