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间还没进屋,就大声嚷嚷道:“三哥,三哥……”
绿裳忙的迎了出来:“二公子,四公子,我们公子正在午睡,请小声些。”
唐泽间一把推开绿裳,继续嚷嚷道:“三哥,三哥……”
绿裳急的快步跟上:“四公子,您小声些。”
唐泽间瞥了绿裳一眼:“你们是怎么当丫鬟的?哪有大白天一直睡觉的?”
“白天睡足了,晚上还睡不睡?”
“怪不得三哥身体一直不好,都是你们伺候的不好。”
绿裳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公子白天不睡觉,晚上睡眠也不好。”
“所以倒不如白天睡一会儿。”
“你这丫头还狡辩。”唐泽间哼了一声:“信不信我立刻发卖了你?”
“绿裳,谁来了?”这时,屋里传来了唐泽松的声音。
绿裳快步走进去:“是二公子和四公子。”
“快请进来。”唐泽松坐起身来,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绿裳点点头。
唐泽间已经挑帘走了进来,而后皱起眉头:“三哥,你屋里也太热了。”
“而且药味儿好冲,该开窗通通风才好。”
唐泽间说着,便自己打开了窗户。
所有窗户,都大开着。
唐泽间刚睡醒起来,被外面的风一吹,不由的就打了个颤栗。
绿裳忙把外衣拿过来,给唐泽间披上。
而后看向唐泽间,说道:“我们公子身子弱,怕冷,不能这么开窗。”
“都五月份了,夏天到了,还怕冷。”唐泽间瞥了绿裳一眼:“我看你是想把我三哥捂病了。”
唐泽松咳嗽两声:“我确实身子弱,禁不住风。”
绿裳闻言,忙的关了窗户。
“二哥和四弟今日怎么过来了?”唐泽松起身,趿拉上鞋子,问道。
“来看看你。”唐泽月说道:“可好些了?”
“老毛病,就这样了。”唐泽松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说道。
“真热。”唐泽间扯了扯领口,皱眉道。
“绿裳,给二哥和四弟准备冰沙。”唐泽松扭头吩咐道。
“是。”绿裳点点头。
“三哥,我和二哥今日来找你有要事。”唐泽间现在只想赶紧说完,赶紧离开。
这屋子里真的是太热了。
“何事?”唐泽松问道。
“你未婚妻来了京城,你可知道?”唐泽间问道。
“知道。”唐泽松脸上不由的泛起一抹红晕:“老五才接回来的。”
老五说,宋小姐文武双全。
“她当街把二哥给打了。”唐泽间又说道。
“啊?”唐泽松一愣:“为何?”
唐泽间愤愤道:“二哥已经被表明身份了,她却说二哥不配让她叫一声二哥。”
“世上哪有这样的妻子,居然连夫君的哥哥不认。”
“三哥,你可不能放纵她。”
唐泽松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会和二哥起冲突?”
“我遇到了你二嫂,想和她叙叙旧,弟妹怕是误会了,二话不说就动手。”唐泽月说道。
“甚至还蛊惑你二嫂将我告上衙门,她说她愿意做个人证。”
“我只是后悔和你二嫂和离了,想挽回一二。”
唐泽松问道:“像端午节那次一样?”
唐泽月闻言,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而后恼怒道:“老三,你什么意思?”
“三哥,未来三嫂如此欺负二哥,你都不管吗?”唐泽间问道。
“你现在就如此纵容她,等过门后还了得?”
“你的夫纲放在何处?”
“我可是听说了,她是习武的,你若不振夫纲,压住她,将来没准可要挨揍的。”
“而且,她当街不给二哥留情面,分明就是不顾及你的面子。”
“依我看,她并不是真心实意要嫁你。”
唐泽松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而后便大力咳嗽起来。
“三弟,你怎么样?”唐泽月快步走过去:“药呢?”
唐泽松咳嗽的说不出话来。
唐泽间有些心虚的起身,跟在唐泽月身后转悠,假装很着急。
绿裳正好端着托盘进来。
见到唐泽松咳嗽的几乎喘不过气起来,忙的掏出一颗丸药来,塞进唐泽松的嘴里。
咳嗽这才止住了,但整个人比刚刚看起来越发虚弱了。
唐泽月有些不忍:“三弟,你好好歇着吧。”
唐泽间却嚷道:“三哥,此事你可不能不管,今日她敢当街教训二哥,明日就敢把咱们整个侯府踩在脚下。”
“我一个病秧子,如何管?”唐泽松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的问道。
“去宋府大闹一场。”唐泽间说道。
“她若敢动手打你,你便当众休了她,未嫁先被休,我看她脸往哪儿放。”
“她若不敢,你就趁此机会立规矩,振夫纲。”
唐泽松闻言,皱起眉头:“这似乎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人家都当街教训二哥了,这分明就是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