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想喝营养剂,”omega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往耳朵里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道,“你去拿。”
秦闻州:“?”
他愣了足足五秒,突然收起那副弱智样,沉着可靠地穿好鞋子出门去拿营养剂了。
裴灼倒回床上,思考。
原来95%的匹配度真的能把alpha当狗使唤。
狗皮膏药出门了,他终于有机会开窗通个风,顺便再洗个清净点儿的澡。八分钟时间冲个凉绰绰有余,于是忍着轻微的不适感爬起来,进了浴室。
裴灼确实很会掐时间,赶在六分三十八秒的时候穿好睡衣,一身轻松地回到卧室,进去之前还瞟了眼墙上的挂钟。
房间里很安静,alpha应该还没回来。
他放心地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鼓着个颤抖的被子包。
裴灼:“。”
裴灼:“……你在干什么?”
被子包掀开来,露出一只乱糟糟的银毛生物,潮湿的,脆弱的,手里还攥着一支营养剂。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alpha迅速上前抱住他,蹭了蹭信息素,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整个人都蔫了两分,“窗户开着,房间里是空的……”
说着嗅到了裴灼身上栀子花沐浴露的味道,银毛顿时微微一支棱,像两只耳朵。
裴灼被发丝弄得有些痒痒,须臾,抬起手在alpha脑袋顶上抚了一下:“刚刚去洗澡了。”
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揉了揉,又揉了揉,穿过指缝的感觉像在抚摸丝绸,柔软的,温热的,带着好闻的巧克力味。
秦闻州安静地让他摸了一会儿,发丝间“滋”地冒出小电弧,不轻不重地电了一下裴灼的手指。
裴灼:“……?”
“我不是故意的,”alpha满脸羞愧,小声解释道,“你……不要再摸了,我现在有点控制不好天赋。漏电的电压很低,不伤人,但还是不要摸了。”
又回头捡起那支营养剂:“给你拿来了,老婆。”
裴灼撕开包装,叼在嘴里滋溜吸了两口,视靠枕如无物,径直在alpha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质问道:“你刚叫我什么?”
“男朋友。”alpha乖巧。
“嗯。”
两人一躺一坐,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阳光和香樟树的味道。
过了会儿,alpha逐渐焦躁不安起来,频繁地扭头看向窗户,但还是征询了一下伴侣的意见:“可以关窗吗?你的信息素被吹得好淡。”
“不可以。”裴灼懒洋洋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这样呢?”
“这样我就要亲到你了。”
Omega笑起来。
不是平时那种冷淡的笑,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弯起的眸子里泛着柔软光芒,仿佛融化的雪里映着天上的月。
他仰起头,在alpha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很快,这个吻被粗暴地吞没,浓郁的黑巧克力味覆盖了栀子花和香樟树的味道,裴灼有些窒息,下意识用力抓住他的头发,企图得到片刻的喘乂息。
“……秦闻州,”他感觉到alpha的吻落在下颌,轻啄着往下,在锁乂骨旁稍稍停留,紧接着衣扣微微扯动,似乎被牙齿轻轻叼住了,“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你问,”alpha没有停下来,反而将他抱起来抵在床头,继续以这个暧昧而危险的姿势亲吻,“我听得见。”
“哦。”裴灼说,“你见过我基因病发作,也知道我需要那种蓝色的药剂救命。是吧?”
秦闻州动作一滞,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我只有22支药剂,买不起更多的。”裴灼把想了整整两天才琢磨好的真假掺半的说辞抛出来,试探着问道,“用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秦闻州没有说话。
他知道裴灼想问的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须臾,他用指尖拨弄了一下omega纤长的睫毛,把人抱紧了一点,问道:“我是你的alpha,你想要我怎么办?”
裴灼被问得一怔。
所有预设好的答案都在001不按常理出牌之下成了废稿,但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半晌,慢慢地开口:“你攒点钱,帮我买块墓地。墓碑要用白色的大理石,字体要手写的,上面要刻‘裴灼’两个字。”
“嗯。”
“旁边最好有树,四季常绿的树,再放几样老物件。”
“嗯嗯。”
看起来是欣然接受了。
裴灼莫名不高兴了一下:“你会找新的omega吗?”
“新的omega?”秦闻州茫然,“为什么要找新的omega?”
“alpha都会找新的omega。”
“可是我没有空。”alpha眨了一下眼睛,理所当然地道,“我要陪着你,不然白色大理石脏了谁来擦?树叶子掉了谁去扫?你那么爱干净,又只有我这一个男朋友。”
裴灼心脏“怦怦”跳起来,越跳越快。
“我有很多男朋友,不缺扫墓的,”他嘴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