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合来说,贾家其实也就是个小康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姑臧这个地方,南边靠着祁连山,北边是漫漫腾格里大漠,南高北低,是一片辽阔的平原。
祁连山顶雪水融化汇聚成卢水,所以这里既有森林,又有草原、沼泽、湖泊、戈壁和黄沙,算得上是一块绿洲了。
刘晋等人在贾诩的带领下前往贾家,贾家虽然也属于士族,但那宅子同贾诩一样,有够低调的。
看了半晌儿,刘晋有够牙疼,得,晚上再找其他地方睡觉吧。
他们一行二三十号人,除非打地铺,要不然就得把贾诩家人撵出来才能住下。
“寒舍简陋,让太子见笑了。”贾诩多少有些尴尬,太子登门,不论是留下还是住外面,貌似都不太好。
但条件就是这条件,他也没办法啊。
“无妨,大牛二柱,你们先去找落脚处,咱们在这大概要逗留两三天。”
刘晋能说什么,总不能真把主人家给赶出去吧,身上又不差钱,没必要委屈自已。
况且还要在这里采购一批物资,要不然越往西,吃的喝的用的越稀缺,宁可用不着,不能用的时候没有。
大牛二柱领命出去了,贾诩也从善如流派了个人跟着,免得对方人生地不熟的迷路或者被坑了。
贾诩本来想给刘晋等人接风洗尘的,不过被刘晋拒绝了,你这家里太低调了,低调到老子都不好意思带着这么多人在你家白吃白喝。
给钱吧更不可能,太子去臣子家里吃饭那是给你脸,给你钱,我敢给,你敢要吗。
就这样,刘晋等人来贾诩家里转了一圈,认了认门。
贾诩也没把刘晋的身份说出去,只跟家里人说是自已的朋友,免得他们失了平常心,闯出祸事。
众人闲聊着,大牛二柱返回,他俩直接在不远处租了个院子,还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定了上好的酒席,还有一系列服务人员。
总之只要金饼给到位,有的是人愿意提供一条龙服务。
反正太子入住,决不能寒酸了,这点主他们还是能做的。
一群人转移阵地,院子不大,五脏俱全,起码安插他们这些人没问题。
众人先去洗涮了一番,然后开席,贾诩也被拉过来作陪。
马匹那些不需要操心,自有人好生伺候着,上好的草料,甘冽的泉水,还有专人洗澡刷毛,比人的日子过得都好。
……
黑幕降临,夜色渐浓,星光闪烁,月光如银。
刘晋等人还在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后院马厩,吃饱喝足的飞云,正在夜照玉狮子身后暴力输出,摇头摆尾的,眼睛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忽然,墙头翻进来一个人,黑巾蒙面,身材魁梧,落地却轻不可闻。
飞云瞥了一眼,没有搭理那人,继续埋头苦干。
来人轻手轻脚靠近马厩,一番打量后,嘴里啧啧称奇:
“宝马,果然都是万中无一的宝马。”
“呦,还有一匹龙种,这玩意儿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不过后面这是匹什么马,龙种你都敢搞,有些虎啊,不怕被吸干吗。”
“还有你这龙种,居然不反抗,难道是对方器大活好?”
来人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才嘀嘀咕咕道:
“这新入住的人什么来历啊,这么多宝马跟不要钱似的,果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天理。”
“算了,这种人家八成不好惹,见好就收,偷一匹得了,想来以对方的富庶也不会在意。”
来人在马厩里挑来挑去,他最中意的就是夜照玉狮子,但这种级别的宝马,他不敢偷,太容易暴露了,会死的很惨的。
其次就是飞云了,虽然他看不出飞云的深浅,但龙种都敢上,肯定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不能偷。
挑来挑去,最后那人在其他野马里面,挑了一匹相对不起眼的,估摸着对方就算天亮发现了也不会深究。
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喝酒吆喝声,那人感慨一句:“千万别怨我,我这是在劫富济贫,替你们做善事呢。”
……
前厅刘晋夹筷子的动作顿住了,一脸古怪之色,这屁大点的院子进了外人,他要是都发现不了,那还混个什么劲啊。
本来还纳闷刚来这里是得罪了什么人,结果,居然是个盗贼,还他娘的是个盗马贼,就,挺有眼光的。
想到这里,刘晋乐了,嘴里不由自主哼唱起来: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其他人一脸懵逼,这唱的啥玩意儿。
窦尔敦是谁,世间有蓝色的脸吗?
红脸的关公,是说关羽吗,问题是他敢应吗,还有战长沙是什么意思?
黑脸的张飞倒是没毛病,那张嘴烦人的很。
不过曹操的脸什么时候成白的了。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啊。
刘晋哼了几句脸谱过了过瘾,才开口道:“后面有人盗马,去两个人处理下。”
“主公,我去。”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