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游山、桑阳湖、海岸河流边界这些地理地貌,或许是百分之九十五甚至九十九以上的符合或重合。
人、历史,或是人们身边的小事情也类似,看着完全一样,但总会有些不同和偏差,历史走向的偏差稍微更大一点,比如我们这湛卢县、南瓯市、福厦省,还有你这些日子经过的柴江、南章、金陵、海都等一大圈地方,地球那边就并不是相同的名字。
而这种历史沿革层面的偏差,从明朝开始明显出现,但毕竟之前的历史几乎完全一致,板上钉钉的系出同源,所以在地名含义方面都必然找得到一些脉络关联。
更大层面的全球历史总体格局、走势上也完全一致,灯塔国、霓虹国、棒菜国、德莫特洲还有其他国家、地方也都还是那些个鸟样子。
我个人确实很难理解把‘找茬’游戏玩到这种规模的乐趣在哪儿……嗯,这只是一句调侃。”
湛卢老祖显然对这个“准镜像、准平行”状况也非常费解和无奈,他甚至都懒得用“古人”的言论模式来阐释这个“超现实”问题。
“老祖,你已经完全感知不到那个地球的情况了吗?”薛骥心里也非常震惊和茫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个太过重要的问题。
“感知不到,但我能感觉到的,是有一股天外场息在向着我们蓝沃星靠近,或许几天、十几天之内,那股场息就会抵达,并再次改变我们这里。
还有,我对北方的感应虽然渐趋模糊,但我可以确认,那边的老家伙们已经大都释出了他们的力量,你如果要去北方的话,情况应该和杭安周边地区类似。”
薛骥点头,“老祖,请问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终于……你对我有些信任了,我就直接说吧,我希望你以成为王者、领袖的方式,去实现其他老伙计对你的期许。”
是的,湛卢老祖的说法非常讲究,济世救人、守卫九州故土,是薛骥刚才亲口承认的其他老祖宗的“期许”,所以,湛卢老祖把自己的期许与之前的期许,合为一体……
薛骥当然看得懂湛卢不希望他拒绝这份期许的婉转心意,和应该并无恶意的小小算计,他略有停顿后答道。
“好,但王者领袖的定义,由我自己决定。”
“我希望是光武刘秀、魏武孟德、太宗世民的那类君王……”
湛卢也不算是否决薛骥的说法,他只是给出了他心里的明显最理想的目标,是的,最理想,并不等于最好、最完美、最仁德……
“刘秀,孟德,世民……留侯……”薛骥只重复了三人的名、字,最后加上了张良的封爵……
“孔明,王猛,张宾,崔浩。”
湛卢也列出了四个名字,这四位出将入相级的顶级“匡国重臣”与留侯张良最关键区别,就是他们四人都没有提前隐退,都算得上是“鞠躬尽瘁”的死在任上……
薛骥依然摇了摇头。
“沧海桑田,小子唯敢说一声,尽力……”
“房玄龄、杜如晦,就全力一次……”
湛卢依然还在争取,唐初两大名相“房谋杜断”于公于私都圆满得多的结局,算是他尽力说服薛骥的最后努力……
“房杜,陶朱范公……”
陶朱范公,就是陶朱公范蠡,和留侯张良一样,功成身退的另一个“真正高人”,留侯隐居修道辟谷,范公经商抱得美人,都避过了韩信、文种之祸……
“能不能再给老夫一个理由……”
湛卢声音响起,他似乎也已经足够的明白薛骥的心意。
“老祖,晚辈若是受困于庙堂权位,如今也必定还在蜀中长嘉某处基地里汲汲营营、俗尘纠缠,又怎么可能带着家人远行千里与诸位老祖宗结下这不世机缘呢……”
“说得好。”
大鼎老祖附和出声,湛卢的声音叹笑响起。
“哈哈……鼎兄,这小子怕我夺舍噬魂于他,我能自证清白的途径也唯有一途,但老夫对他实在满意,敢问鼎兄可否助我……同去……”
薛骥听出了这委婉措辞之下的决绝之意,他抢先开口。
“湛卢老祖!晚辈不求玉碎之全!恳请老祖再择兼顾之法!”
湛卢大笑声起。
“哈哈哈哈哈哈,傻小子,老夫若不是湛卢,而是其他帝道、威道、霸道、邪道之剑岂不就成功骗过了你吗……
你的怀疑是对的,唐末积重难返之时,我选择了黄巢,助他开悟军略之智,但我当时也力有不逮难尽全功,黄巢后来心性有变,戕害百姓,我自认也有我的责任。
后来到了那个可汗之国,他们初期的气数之强大,真的直到如今也无国可比,但我还是接连几次出手,加剧了他们权臣辈出、太阿倒持的内耗趋势。
所以,我确实有办法影响人心人智……可我也累了,我想把重担,卸下了。
鼎兄,你是否还有疑虑?”
楚大铸鼎的声音几乎没有犹豫的响起。
“没有,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是湛卢吗?”
“我是湛卢……”
这声音毫无起伏异状,薛骥心里一安,但这声音却并没有结束。
“……也是纯钧……胜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