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馆”里面顺来的“医疗用电压头盔”,现在有宅灵余晴晴在此,这头盔当然可以“电量爆冲”一下,进一步的压制李盼东的任何意识、感知能力。
毕竟苏春霆这位神医的安全,绝对值得薛骥这样变态级的稳如老狗……
苏春霆前两天在江贡的恐龙、古生物博物馆里取得大收获,感觉提升很大。但薛骥这两天突然很忙,也真的无暇按苏春霆的要求去打个“伤残兽怪”回来让她测试一二。
如今倒是有测试的样本出现了,但苏春霆的济世救人之心又激发开来,她问薛骥这人是不是救了以后还是得杀?
薛骥犹豫了一下答道。
“李涵的情况你都看到了,这得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你负责救人,我负责兜底……这个家的底。”
无论如何,最后那五个字的分量,没有人可以否认和轻视。
苏春霆终是点头、闭嘴,按这个家主人的意思,救治那第二个,被切成几块的……俘虏。
在回到孤堡之前,薛骥其实就又切掉了李盼东的右臂和左右双脚,他的想法是让苏春霆把对方四肢之外的躯干部分先大致“缝合”治好就行。
这也是他最初那两刀就没有伤及李盼东男性要害的原因之一,薛骥也不想增加苏春霆所面对的恶心程度……
晚上九点多,薛骥陪三女在泳池消遣一阵之后,才独自来到六楼监控机房,查看负六楼一间最简单装修的房间里,李盼东的情况。
李盼东果然已经苏醒,他的躯干被侧放在一张桌子上,桌面连带空旷房间的地面及四周墙壁,都被塑料膜覆盖,像极了某些影视剧里杀人魔处理尸体,但又不让犯罪现场留下血迹、线索的那种场景。
李盼东却似乎对此并不在乎,他正把头往前伸,嘴巴伸得更远,以吃到他面前放着的一盘薯片。
薛骥用对付李涵的同一个变声器,同一种女性威严声音通过屋内的音响系统发出声音。
“你应该记得一些你之前的伤势,现在的情况你也可以评估得足够清楚,相当部分的选择权摆在你的手上。”
薛骥并不提出具体要求和问题,他把回应、表现的空间完全留给对方。
李盼东仔细聆听这声音时,也迅速嚼完嘴里的薯片,然后舔了舔嘴边,显得礼敬的开口。
“长官,大长官,您好。我明白,我这命是大长官您留下的,大长官的说法就是我唯一的生存准则。”
“你得继续证明你有智商保住你自己的性命,胥小骆为什么要找人杀你。”薛骥也不啰嗦,直入主题。
“大长官……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让把我带回来的那位男长官审问小的,当面审问,小的一定有问必答。”
看似无比恭顺上道的李盼东居然提出了一个要求,几秒钟后,接近五米高天花板上的小型音箱,才又发出那个威严女声。
“为什么?好好回答,你的机会随时可能耗尽。”
“是,大长官,那位男长官他……他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位多年前的朋友,我也感觉他的背影,越看越是熟悉。
他说是胥小骆买了我的命,但我现在却还活着,还基本治好了胸肺体内的伤势,所以我觉得,那位大人可能也……发现了一些误会和情况。”
还是几秒之后,女神长官的声音才又响起。
“我只告诫你一个情况,他想要杀人的时候,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
……
一切陷入沉寂,十分钟后,李盼东才听到铁门小小的一阵动静,然后才是锁芯滑动、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预期中的那位“男长官”,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带着墨镜,但口鼻、半张面孔和头部的整体外形,都显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李盼东挪回不太礼貌的侧向视线,对着自己眼前的墙壁,露出了笑容,一连串无奈感叹、闭眼、微微摇头的神情中,都一直没有褪去的有些莫名,但也有些释然之感的笑容。
薛骥一直没有反应,就是叼着根烟淡淡的看着对方侧躺着的半边脸庞,和神情。薛骥平时当然并不抽烟,他有时在外人面前拿着根烟的情况,是他觉得抽烟的动作就像喝茶、喝酒似的,可以完全自然的掩饰很多表情和反应。
李盼东笑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向薛骥认真道了个歉,请求谅解之后,薛骥才接话开口。
“我是你那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吗?”薛骥没给对方蒙混过关的机会。
“我觉得是,但我也不敢胡乱攀附长官您,您可能对我没有什么印象,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不过,长官您留下我一命,这份人情和道义,我都应该偿还,坝塘基地的一些中、高层人员才知道的情况,我都会有问必答……”
“有问必答并不是个多么了不得的表态,还非得我来询问?”薛骥其实是打断了对方。
李盼东无奈苦笑,然后再开口时,直接讲起了坝塘基地及其五位大长官的一些隐情。不可否认,薛骥自己的探听和李涵的呈报中,都没有出现过李盼东的这些说法,或是远没有这些说法详细、全面。
薛骥也不时插问一句,李盼东都给出他所知的解释或他的分析判断。
二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