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棒打二更。
寿霖城里还点着烛火的屋子屈指可数。
城墙上守城的官兵打着哈欠,连吹牛皮都失去了兴致,间或的闭上眼睛打个盹。
城北的内城墙边,紧贴站着两个黑衣人。
阴影中,即便相隔数米,也瞧不见这两人的身形。
他们是何时躲在这里的,没人见到,也没人知道。
就在这时,城外隐约传来敲鼓的声音。
这声音貌似很远,但鼓声绵绵不绝。
在鼓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两条黑影如离弦之箭一般,分别窜入附近的屋子。
城墙上,一守城的官兵正打着瞌睡,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耳朵,接着猛然睁眼。
“有情况,城北外有情况!”
守城的队长听闻报告,连忙带人赶到城墙上。
远处的林子里,鼓声虽小,但清晰可闻。
“快组织人马,在城门口集合,我亲自率队前往查看!”
队长吩咐下去。
须臾,人马备齐,队长一声令下,一队官兵浩浩荡荡地往城北的树林去了。
“吱哟,嘭!”
城门关闭。
此时,城北的居民宅子里,正在遭遇一场血腥的厮杀!
两个黑衣人兵分两路后,闯入无辜的百姓家中,无论男女老少,见人就杀。
很多人尚在睡梦中,就无缘无故的送了性命。
开始,一切还算平静,但随着有人惊醒后反抗,这附近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
两边的黑衣人都很残暴,杀人不眨眼,一人使刀,一人使叉,一人使拳,一人使爪,普通百姓根本难以抵挡,不出两下就死在黑衣人手中。
那黑衣人一边杀人,一边还数着人数。
“十一、十二”
周围屋子的烛火陆续点亮,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
巡夜的打更人终于发现了异常,连忙敲打手中的锣鼓。
“当当当当当”
黑衣人手起刀落,两个打更人立即身首异处。
另一个黑衣人用叉子刚解决了一户屋子家的男人,正欲杀害女人的时候,一直绵绵不绝的鼓声突然停了。
“算你走运!”
那黑衣人收回叉子,转身跳上屋顶,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吓得浑身颤栗的女人回过神来,连忙跑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旁,嚎啕大哭。
随着巡捕司的人和官兵到达,城北到处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话说那队官兵到达林子后,继续顺着鼓声传来的方向前进,眼看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鼓声突然停了。
队长立即举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一队官兵摈气吞声,四周张望。
只有间或的鸟叫声。
突然,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犹如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一半人马就死于流矢。
接着从树林里冲出许多手持武器的流寇,与官兵们厮杀在一起。
流寇人数虽多,但官兵们的武力显然更胜一筹,所以稳住阵脚后,那人数少的官兵们反而稳稳占据上风。
官兵队长更是手持官刀一马当先,连续砍翻四名流寇。
其余官兵见队长有如神助,士气振奋,更是以一敌三!
眼瞅着这群流寇就要被官兵们制服,树上突然蹿下一人。
这人手戴特制的铁爪,一爪抓向队长。
后者一刀迎头劈去,那人用一只铁爪抓住刀刃,使得全力一劈的队长无法动弹,同时另一只铁爪向前一探,抓进队长的小腹。
随着铁爪退出,“嚓”的一声,肠穿肚烂
白爪进,红爪出。
只一个照面,那戴着铁爪的人就把官兵队长抓死当场。
其余官兵见了后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掉头就跑。
那铁爪哪会轻易放过,如猎鹰般向官兵掠去,一抓一个,均惨死在他的爪下。
其余官兵也被流寇们砍翻在地。
最后,这队官兵竟无一生还,全部惨死在林中。
那铁爪舔了舔爪上残留的鲜血,露出鬼魅的笑容。
片刻后,两阵脚步声又远及近,快速传来。
林中有人遥遥传报:“谭明、徐东已回”
树上立即又落下三人,乃是两男一女。
两男一老一少,女的则面容绝美,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嘴角的地方有一道浅浅但长长的疤痕,而脸蛋又稍显妖艳。
铁爪默默退回到三人下首,位于一少身旁。
眨眼间,两名黑衣人已跪倒在四人面前。
“谭明,徐东已完成摘花鼓,请四首圣查!”
被黑衣人尊称为四首之人,乃是这群流寇的领袖。
老大就是年纪较长的男人,年约三十出头,被这群流寇尊称为魁首,外号踏虎。
老二是那个女人,年约二十上下,外号娜蛇。
老三是年纪轻轻的少年,看样子和林易一般年纪,却有一个狠毒的外号,残豹。
老四就是刚才出手的铁爪,比魁首小上几岁,外号猎鹰。
这四人的外号都与树林里的动物有关,也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