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头打在周晖的胸口,劲力如泥牛入海。
曹达华一愣神的功夫,对方双掌一推,将他直接推到林易等人身下。
这掌力虽猛,但也没有伤到曹达华的身上,显然周晖留力了。
“啐,你不是衙门功夫第一的扛把子吗?”
曹达华瞧了眼林易,憨憨笑道:“十多年前的事了”
众人:“”
“如今我有口难辨,但绝不能束手就擒,只好得罪了。”
周晖冲苏灿等人一拱手,扭头要走。
谁知一转身,面前正站着苏绣儿。
“小姐哎呦!”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苏绣儿一脚揣向裆部,顿时有四分五裂之感!
“让你害我爷爷!”
在这苏府,苏老太爷疼爱这小孙女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苏绣儿自然对苏恒也是感情颇深。
见凶手要跑,竟然奋不顾身的上前阻拦,谁知居然一脚命中。
周晖双手下捂,匍匐在地,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曹达华立即上前,用随身携带的牛皮绳捆住周晖双手。
“切,什么横练,连个小娃儿也敌不过,该练的地方不好好练练,尽练些花里胡哨的肌肉。”
这厮此时又开启了嘴炮,浑然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被周晖轻松推倒的。
“冤枉,我冤枉啊!”
“有什么话,等回了衙门再说。”
曹达华压着周晖,耀武扬威的走了。
可不神气嘛,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破了件大案。
虽然仰仗的都是林易,擒拿凶手的也是苏绣儿,但押回衙门的是他呀。
他不说,谁知道呢?
待曹达华和周晖走后,苏灿特意向林易拜谢。
“林兄弟,今儿多亏你了,前后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我府上这案子给破了。”
“苏伯父,哪里的话,既然我与苏绣儿是朋友,这朋友之间的事,我是有义务帮忙的。”
听到林易的话,苏绣儿顿时喜上眉梢。
林易却盯着苏绣儿的小脚丫,心想这脚丫这么小,刚才是怎么迸发出这么大的力气的。
这时方敬来报,说苏老太爷已经转醒了,看样子已无大碍。
此间大事已了,林易也折腾了一晚,顿时打着哈欠,感觉有些疲乏。
苏灿瞧见后一拍脑袋,忙道:“你瞧我,都忘记林兄弟从晚上一直忙到现在,这样,林兄弟你先回去休息,待我处理好府上的事情,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哪里的话,苏伯父你太客气了。”
“绣儿,你送送林兄弟吧。”
“不我自己走!”
回到铺子口,林易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在苏家忙活了半天,错过了早饭时间。
这可是一天里最重要的一顿饭。
照例是一碗清汤寡水面。
这面条都是老太太亲自手打,现吃现揉,相当筋道。
没一会儿,老头子端着面上桌。
林易递上两文钱,老头子掂了掂,没错。
这刚嘬了两口面,老头子就开口问道:“林小爷,听说您昨个儿,也去那苏府吃寿宴去啦?”
嗯?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老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嗨。”老头子将抹布往肩上一甩,说道,“今儿早上那些个吃面的人都在议论呢,说你在寿宴上,凭着诗文,压得知县大人的亲侄子抬不起头来,可真是有本事呐。”
林易的面刚吞进去一半,嘬不下去了。
完蛋了。
丁松是知县的亲侄子?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是县太爷最喜欢的主簿,原来是有裙带关系呐。
林易随即想到寿宴上坐在自个儿身旁的多隆。
这厮也太不厚道了,竟然不提醒我一声!
此时面摊上只林易一人,老头子便也坐在小桌上,向林易悄声说道:“这丁松可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您在寿宴上得罪过他,自个儿可要小心些,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床上,林易拿起枕旁的绣帕。
绣帕上还带着一丝女孩特有的香气。
为了这块帕子,得罪了衙门里的人。
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从寿宴上来看,那丁松就如同面摊的老头子说的那样,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以后见了这厮可要小心,别再栽在他手上。
忙活了一晚,又是寻找线索又是推理,还给苏老太爷施了个法,此刻头沾枕头,困意便袭来,很快入睡。
到得日上三竿,门口又是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易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道:“谁呀?”
“是我啊,林兄弟,曹达华。”
林易好不容易才离开无比舒服的床,来到门口卸下门板。
门口站着两人,曹达华和那个表演把戏的糙门老汉儿。
“林兄弟,你破了案子,这老汉儿是专程来向你道谢来了。”
还没说完,那老汉儿噗的就跪在了林易跟前。
“恩人呐,我儿没有白死,多亏您破了案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