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手里。”青苏迪笑着说,他知?道青梨已经知?道了身世的真相,所以也完全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和欲望,明明只是有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少?年,眼神却充满了狂热和偏执。
青梨直接切到正题,“维多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虽然还瘫在床上基本不?能动,但已经不?怎么流口水了。”青苏迪淡淡道,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人,“我知?道阿姐想报仇,现在她那个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你就先放过她吧。”
没想到青苏迪会说出和岳峙一样的话,青梨有一瞬间的发怔。
“怎么了?”青苏迪差距到她情绪的变化,问道。
“先生也劝过我,让我先不?要想着杀了维多,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受折磨,让她活着,才能让她体会我母亲当年的痛苦。”青梨说道。
青苏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平静,“我就说,我就说过,岳峙能是什么好人,说到底,他骨子里和我一样,都是疯子。”
“所以说你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我母亲是被?维多打死?的,根本就不?是自杀?”青梨冰冷地问。
“嗯。”事到如今,确实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青苏迪坦诚,“我妈打死?阿姨的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虽然那时?候我不?过四岁而已,但我莫名就是记住了那一幕,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阿姨,我可以算是仇人的儿子,但她一直对我很?温柔,比亲生母亲还好,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办法和我妈亲近起来的原因?。”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青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青苏迪摇摇头,非常歉疚,“对不?起,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试探着问过,她不?愿意告诉我,现在也不?能告诉我了。”
“她应该在雅加达的医院里吧,我要去看看她。”青梨说,她要去确认,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证,维多确实在活着受折磨。
“真的?你不?怕跟我走了再也回不?来吗?”青苏迪眼睛瞬间就亮了。
“现在有三把狙击枪指着你的脑门,直到我回去为?止,这三把枪都会一直跟着,你要是想死?的话,可以试试。”青梨完全不?担心。
“真是碍眼啊,岳峙。”青苏迪歪着脑袋叹了口气,“其实我挺能理解我妈的,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人让你欲除之?而后快,恨不?得?亲自动手的。”
“你最好只是想想,我会永远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你要想伤害他,除非先杀了我。”青梨站起身,“医院在哪儿?”
青苏迪的车就等在不?远处,青梨上车前接到了岳峙的电话。
“阿梨,回来。”岳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要去哪儿,这是计划以外的事情,我没有同意。”
青梨回头看了一眼,保护她的人就埋伏在四周,她能感觉都对方的存在,但无法确定具体的地点,他们肯定会把她的行动报告上去,岳峙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先生,我想去看看维多,只有确定她生不?如死?地活着,我才能劝服自己放她多活两天,不?然我想立刻就杀了她报仇。”青梨说,她知?道计划外的事情是很?危险的,也是不?符合规矩的,但却想任性这一次,声音也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爱娇起来,“不?能以老板以外的身份同意吗?”
岳峙无可奈何,又带着一些笑意问,“老板以外的身份是什么?”
青梨知?道他想听什么,往路边走了两步,低声道:“作为?男朋友,答应我。”
“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才不?想让你去啊。”岳峙叹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如果你没有从医院出来,我会让西极他们进去找你。”
“好,谢谢先生。”青梨乖巧答应。
医院确实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车上青苏迪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咬着牙关抱怨,“跟的真是紧啊,岳峙的人。”
“你别动歪心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青梨下了车。
他们一起去了医院的副楼,在最豪华的VIP病房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维多。
青梨一点点靠近病床的时?候,脚步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凝滞,情绪也是意料外的麻木,有种难以置信所以不?敢相信的自我麻痹。
这居然是维多。
对方曾经引以为?豪的光亮润泽的深色皮肤就像是在沙漠里风干的木乃伊一样,没有生机也没有弹性地覆盖在骨骼上,不?过才三十七岁多,居然已经形容枯槁到这种程度,消瘦又干瘪,哪里还有美艳惊动雅加达上流的那个风情万种的维多夫人的影子,看上去好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干枯蓬乱的头发里也夹杂着灰白的发丝。
维多虽然已经瘫掉了,半张着嘴也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意识和大脑是清醒的,所以当她看到青梨的时?候,瞳孔瞬间缩得?只有针尖大小?,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化为?实质射穿青梨。
如果说两年前的青梨还是一朵泥土中营养不?良的小?花苞,如今她就是一朵完全绽放的洁白美丽,闪耀着月光般清冷光泽的阆苑仙葩,足以吸引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