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如果系统还住在他脑袋里,估计一天能把他骂十遍。
但是统统不在, 统统看不见,于是
。
第二天醒来,容棠看院外的阳光,
步一步将底线一退再
退,
的?
室外、上位、主动
,宿怀璟也凶得离谱。
容棠心说,自己好像没有饿过他,怎么能凶成这个样子?
他早上穿衣服的时候甚至看见自己腰上有几个重叠的指痕。
——大反派好像忘了理智是什么,反反复复地索取, 半个时辰被他延迟,容棠觉得他们差点要死在逐渐寂静的虞京长街上,被巡逻的金吾卫押回官府。
容小世子站檐廊下, 吹初夏的风,恍惚中有些悔, 开始做深刻反省。
做完反省他回书房,身子有点酸,心也算不上太差, 没打算抄默经书, 只是在书架上扫视了一圈,准备挑一新买的话看。
然转身, 恰巧瞥见多宝阁上放一只锦盒, 里面盛慧缅之前送他的画。
容棠想了想,放下书籍打开了盒子。
初夏的阳光散落进木质窗棱, 蝉在树下鸣叫,时光悠然静谧, 四下俱是惬意。
身形单薄的青年站在多宝阁前,展开画卷,光线投射至古朴佛像之上,容棠看见水墨画像,莲台绽的一点花蕊。
他望那片莲台,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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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确信,最开始这只是一片含苞的模样,从不曾在尖儿上冒任何嫩绿或粉色的颜色。
而今这点颜色凭空现,点缀了一整张水墨画卷。
容棠看了一会儿,再次将佛像收回了盒中。
屋外夏日渐长,爬山虎爬满了院墙。
-
端阳节,盛承星为他的遮拦买了单。
先是蕙贵妃在宫内因为跋扈善妒被仁寿帝斥责,是夏元帅亲孙、盛承星表兄被弹劾贬斥,三皇子党的势力遭到削弱。
但好在他还有一个“身负天命”的弟弟,六皇子入朝听政,某种程度上来说,既是盛承星的手,也是他的助力,因此三皇子短期内倒也能维系。
容棠在棠璟宅和沐府边转悠,偶尔也会京郊看望祖母和王秀玉,日子一日日地过。
柯鸿雪有事没事就想榨他话,商人思维始终觉得他既然这么“料事如神”,干脆就多利一些。
虽都是些关紧要的小事,但往往套来没多久,必然会遭到宿怀璟的打击报复。
但柯鸿雪还敢。
柯少傅站在京城的夏日晴空下,看沅沅在院子里捉蛐蛐玩儿,问容棠:“世子爷觉得盛承星这次会吃什么苦?”
容棠瞥他一眼,视线又落到书房窗正处理公务的沐景序身上。
柯鸿雪瞬间就笑:“你看兄做什么?”
容棠摇,淡声道:“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你好像从来没有完完整整地称呼过盛承星为三殿下。”
柯鸿雪微怔了怔,还没等他声,容棠回了他前面那个问题:“盛承星到底是皇子,素来风流是全皇城的人都道的事,这次事故往小了说,人引申弹劾,大家也不会真的往淑妃身上提。于他而言的损失,不过是短时间内的帝心不悦。”
“你觉得会人引申吗?”柯鸿雪问他。
容棠摇:“既然做了局,自然要到极致。”
他说:“皇宴上离席,是因为八皇子突发高热,之所以要将年幼的皇子也算计到这一环来,一是为了借皇的手引当年毒物,二来大抵也存了想要戕害幼弟的心思。”
“三皇子席上失言,已惹得皇帝动怒,牵连蕙贵妃。以贵妃娘娘那骄纵的性子,断然不会吃下这个亏,必定会闹得整座宫闱不得安宁,言语间恐有失格。这个时候抛淑妃和大皇子当年的死亡另有隐,陛下厌烦、皇心力不济,怡妃——怡答应极有可能反扑,打蕙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柯鸿雪挑了挑眉,接道:“幕黑手原就是怡妃,所以她更清楚该怎么栽赃陷害。此举一来可以打压素日压自己一的蕙贵妃,二来于其自身有望复宠,三则若是八殿下在此次事故中有所闪失,她或许能设将亲子接回自己膝下抚养。”
容棠点点,抿下一清茶。
柯鸿雪笑说:“这桩桩件件全都需要缜密的部署,一次御前失言不至于引发这么多事故,但若是好好谋划,三位娘娘及他们膝下三位皇子,全都会被算计。先借蕙贵妃的将事闹大,然从皇宫中传毒草的信息,引起皇帝怀疑,使帝离心;再将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