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便捷。
他用手摸了摸巫绢,随后将其抛入冰湖。
“走吧,不用等了,此次埋伏失败,敌人恐怕已经获知我们的计划,若是留在此地,便真要被瓮中捉鳖了。”
浩浩荡荡的鬼兵从湖面浮起,开始朝谷外进军。
韩鹿听到后愣了一下,想要去抓巫绢,却猛地停下手,他似乎意识到什么。
“您是说此通信手段被渗透?我们的行踪谋划已经遭血塔破获?可星叟曾说,他有办法遮掩巫术波动,能够形成单传递密信,若有痕迹必定会被发现。”
高浩盯着他,开口打破韩鹿的侥幸:“神隐道种,奥塔千年传承。虽然道界比它强的势力千千万,但在云荒府这片地界,算得上有头有脸,若是能够被你们轻易破解,它也无法传承至今了。
当然,传信之物,毕竟不是宝物那般靠谱,有各种限制与延迟。如果不事先盯着或做了手脚,不容易截获信息。我之所以答应试试,就是想搏一次机会。现在看来,岚瑶对你们早有疑心,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韩鹿脸色难看,这番话着实有些杀人诛心。堂堂奥塔之主,信任的竟然是与他们有仇恨的血塔兵将,而非自家领主,说出来真有些可笑和悲哀。
但若是从事实来看,岚瑶不愧为神隐道种,一点都没判断错。只是切除自身顽疾,奥塔实力将会大损,看来岚瑶是铁了心要推进双塔合一,甚至倒向血塔。
想到这里,韩鹿不由茫然起来。臣欲战死陛下何故先降,或许最能体现如今奥塔领主的心情。
难得的,高浩上前拍了拍韩鹿肩膀,安慰道:“战场之上波诡云谲,上一秒还是盟友,下一刻或许就是敌人,尔虞我诈很正常。
你有没有想过,明明我们赠送军民给的是落星池,为何星叟把贾丰也带来了,真就是从奥塔回归,顺路捞来的盟友?
岚瑶作为奥塔之主,统治雪原如此之久,就算双塔盟约众叛亲离,但就没有死忠的领主?若她真的如此无知,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此言一出,韩鹿瞬间屏息,眼中露出被欺骗的怒火。要知道这两人皆是他推荐的,劝说了鬼城之主半天,本以为志同道合,现在看来倒是心怀鬼胎。
高浩倒是淡然:“我本来也没指望你所谓的盟友能够起作用,若奥塔领主真的有能力、有野心,也不会被一纸盟约束缚成这般模样。
我真正的后手,在双塔意想不到的地方。至于这次剿灭之战,本就是独自面对。”
高浩头颅望向北方,目光似乎跨过雪原、草地,抵达无尽密林。
“至于现在,我们不往北走,向南走!
得给不受信誉的叛徒一些教训,让他明白什么是恐惧!”
韩鹿望了望西南方向,面带忧色:“落星池与冰巫庭乃是冰河纵横之地,雪水融化,路况极为难行。且其西方与南方乃天罡磁山之界,根本跨不过去,为绝境之地。若是再往里走,我们就会被血塔大军包围,陷入死地,到时候根本无法逃脱。”
高浩面色神秘,显得十分诡异:“谁告诉你水路就没办法行动?或许幽冥鬼城太久没出现在世人面前,让大家都忘记了它的特色。众势力内,除了蜃楼与异妖国,唯独我们有行于江河湖海的能力。
本来之前不准备再深造夜坞的,现今看来,想要打赢这场仗,还得发动鬼船,来场雪河运动战。”
随后高浩又指向落星池方向,阴森一笑:“真以为吃了那么多平民,就能安稳收下?路途中不知死了多少人,留下多少骸骨呢。
一时的混乱,需要时间来平定,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我给过他机会,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
给贾丰发信,就说我会率队前往冰巫庭,让他准备军队,围歼血塔先头部队。”
听到这里,即使是韩鹿这等活了如此之久的城主,自认为心机不凡,也不由内心一颤,跟鬼城之主比起来,他们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单纯。
星叟惹了这样的人物,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同僚。
韩鹿心中默哀一番,便利用巫法来传信贾丰。
至于鬼城兵将,已经彻底融于夜色之中,隐匿着朝落星池前去。
……
在浩瀚的雪林疆域,永存冬日之盛景,如今却到处烽火,雪木折断,大地埋着无数尸骨。
有临死还抱着长枪的道兵,也有弓弦断裂的羿者,甚至树上挂着残破的鸟翼,以及盔甲碎裂被分尸的剑者,场面惨烈至极。
一匹白马飞至,曦娅身后跟随一队羿者,以及几只羽骑,迅速散开,查找战场上是否还有幸存者。
很可惜,敌人极其残暴,根本不留活口,仙朝残部被打得溃不成军,没能逃走的便成为了被冻僵的尸体。
看着眼前这幕,成群羿者眼露愤怒,却也有遮掩不住的恐慌。他们是曦娅在云门郡新收的乱兵,原本属于都府中的精兵,在战役中道种被俘,大军四散。
曦娅重新整合士气,宣告身份,将他们带至雪林地,执行高浩派给她的联盟任务。
虽然之前已经听闻双塔大军占领雪林地,毕竟没有亲眼目睹,想着仙朝强军怎么也能保留些许星火,可见到这一幕,曦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