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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 芋孚 1153 字 1个月前

,冷冷偏开眼。

两刻钟后,当日在场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刑部大帐。足足有十五人,王衡东和方展也在其中。

陈忤瑾淡声问他们那日情况。

王衡东与方展看热闹不嫌事大,且他们当时也真没看见有什么鸟,自然偏向钟仕卿,“未见有鸟,只看到江向的箭是朝探花郎奔去的。”

江向脸冷了,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

方展脾气大,“江公子什么眼神?实话还不让说了?”

江向:“别是昧着良心故意栽赃陷害的实话!”

方展哼声,“我家家风甚严,自祖辈起便教导我等实话实说。可不像某些人,敢做不敢当!”

江向忍不住怒火,差点想拨袖和他打起来。

陈忤瑾不管二人的拌嘴,继续听其他人的说法。等他们全说完,他静静摸了把须,这些人说法各有不一,但大致上,是一半说江向确实是看到了鸟才射,另一半则相反,说江向是故意朝钟仕卿射的箭。

他摸须慢慢忖度了一番,最后,再次看向钟仕卿腿上的伤。

“在场之人各执一词,难辨一二。不过……”陈忤瑾沉下了脸,冷冷看江向,“钟仕卿为朝廷官员,却为人所伤,无论故意还是有意,伤人之人,皆该受罚!”

江向脸色僵了,瞳孔还缩了下,他在说什么?他要罚他?

江虔也皱了眉,陈尚书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到如此地步,尚未有论断,他倒是忽然就说要罚向儿了?

他也沉了脸,“尚书大人,如此恐不妥吧?”

陈忤瑾冷目,“何来不妥?江侍郎忘了本朝律令了?”

平民伤官,轻则杖责关押牢狱,重则斩首示众。这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便已传下来的律令。

江虔脸色难看了。

这还真让他挑不出错来,向儿不过是个秀才,虽已不属白身之列,可到底他还没中举,更未当官。

拳头握紧了,沉脸说不出什么。

陈忤瑾冷哼一声,心想幸好他识相,他要是再敢驳他,他便说直接把事情闹到陛下那去,到时看谁吃亏!

“来人,江向伤人,杖二十,关押一月!”

江向怎么肯?张嘴就要辩驳,但江虔快他一步,狠心劈头盖脸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孽障,还不老实认错!”

江向被打懵了,这还是父亲头一回打他。

江虔绷着拳没再看他,只平静看着陈忤瑾,心想来日方长,呵呵……陈家小辈别被他逮着了把柄!

他挥袖走了。

陈忤瑾撇嘴,这吏部侍郎真是好大的气势啊!

“行刑!”

“是!”

二十杖下去,江向被打的面无人色,到最后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人都快昏过去。

钟仕卿等他被杖责完了,这才撑着拐杖走。

往回走时,碰到了李伯宗,那个春闱夺魁的状元郎。淡淡点头一个示意,他继续回自己的帐子。

与李伯宗擦身而过时,他听到他说了一句话,“钟兄还是别锋芒太露了。”

钟仕卿一顿,旋即面无表情,“这话李兄该谨记才是。”

他自己背后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

李伯宗也面无表情,继续朝刑部牢帐走。他是去给江向送药的,那句话,是岳父让他带给钟仕卿的,岳父对钟仕卿不满了。

以后他的仕途不会顺坦,甚至估计哪日下派,也会到个不毛之地。

这些事吏部能插手。

……

钟仕卿回到帐里,静静平躺下。

其实昨日他原本已经打算吞下这口气了,毕竟江向的父亲职位着实不低,如今又正是吏部尚书即将卸任的时刻,一切都说不准,他没必要得罪狠了他们。

但后来周侍郎的人暗中来找了他,问他可想出一口恶气。那人说只要他去刑部一趟,到时甭管江向对于伤他一事会如何狡辩,都势必会受到惩戒。

他想了想,又仔细沉思了一番如今的局势,现在的情况对他不太妙。以江向的性子,他知道对方因为鹿魁一事肯定会一直记恨他,这一点仅凭他这段日子屡屡找他麻烦就能猜出了。

所以要是江向的父亲最后坐上了吏部尚书一职,那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苦苦想了一番,最后决定按照周侍郎说得做,他去刑部告上江向一状,这一告不仅可以让江向得到惩处,还能进一步牵连江虔名声,何乐而不为?

所以今天他去了。

他平躺望着帐顶,心里无比希望这一局尚书之争,江虔能输的彻底。

最好最后是由周侍郎坐上尚书一位,如此他今后也就不怕江虔在吏部对他的调动做手脚了。

……

江菱听到哥哥的处罚,气得要死。

而之后知道了审问细节,得知方展和王衡东还在其中推波助澜,更是恨得牙痒痒。

又是方王两家!

心里很明白,那被叫来的十几人中,若非他二人率先就说她哥哥是故意,其他人绝不会跟风也说,局势能大有逆转。

这两个搅屎棍!

所以这天傍晚在碰到方嫣时,江菱便心里生恶心,但她面上却露出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