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应恂这些人跟前,她应该是不用装的。但当马车停下,直接被崔厉抱着往外走时,她觉得她可能是想错了?他是要她在应恂等人跟前也装着?
如此,在被他抱出几步的迟疑后,悄悄闭了眼,脑袋无力的挨上他的肩,连呼吸声,也故意轻了轻。
崔厉垂眸看她一下,嘴角浅浅勾了勾,但很快又收了,成了面无表情。
他手上抱紧,脸上看不出神色的带她下马车。
应恂等人见连梨是被陛下抱下来的,而且她还仍旧无力的没有任何醒转的意思,脸上都是一变。
那两人对她下了那么重的手?
“应恂,去叫辛貔来。”
“是!”
“写一封信,送去齐府。”他要齐弈亲自带人来致歉。
“遵命!”
在应恂的这一声里,崔厉背影已经快速远去。
周媱站在霍谡旁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连梨伤了,他便如此迁怒?
甚而,从之前起脸色就没好过。
他对人的关心还是淡漠,区别还真是分明。
……
齐宅。
齐檑一回到家就快速下马车,急匆匆跨进大门。一路穿过几重门,最后与正要出门的父亲齐勇撞上。
齐勇浓眉一皱,“行色匆匆,干什么?”
齐檑走得背上出汗,见到父亲,他赶紧问,“父亲,祖父可在?”
“你祖父正与友人下棋,别去扰他。”
可不扰不行啊!齐檑一想到那位疑似是陛下的人走前的冷怒,和他怀中伤重不知情况的女子,心里就不安。
“儿子有要事想请问祖父。”
齐勇还是皱眉,但见他声音这样郑重,没再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