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眉头微微皱起,无端端地生出一副美人相来。
他看得入神,摁着她的后脑,低头就吻了上去。
她由着他,不回应,不拒绝。
他咬着她的耳垂,狠狠地说,“所以,我们就捆着吧。”
“何必呢,找一个你爱的人,过一辈子不好吗?”她觉得顾少霆有点可怜。
他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她眸子微微动了动。
爱她?
他懂什么是爱吗?
他的爱,不过是占有欲罢了。
爱不是这样的。
爱是宽容,是理解,是绝对的信任。
顾少霆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这些。
“我早已经不爱你了,也不会再爱上你。”
“可能会有奇迹。我希望有奇迹。”
他的声音变得异乎寻常的温柔。
他知道换回信任很难。
是她自投罗网的。
既然来到他的身边,他是不想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说他变态也好,说他占有欲做作祟也罢。
他不在乎。
男人滚烫的吻一路落了下来,粗鲁的大手扯开她的衣扣,紧紧地握着她的腰。
“顾少霆,我真的来那个了。”
她发觉他不对劲。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
抬手她摸向了男人的额头,好家伙,发烧了。
“你发烧了。”她想推开他。
反被他圈住,似笑非笑的,“关心我?”
“我只是觉得你很弱而已,淋那么点雨,就发烧。”她满是鄙夷地笑了一口。
“我弱?”
他可以现在在这儿办了她。
这无关发不发烧。
没给她半点思考的时间,他的大手摁住她的后脖颈,侵略性地直接吻咬了上去。
女人被搞疼了。
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现在很清醒。”他的眼白充血,像只兔子,莫念初突然笑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德性,我怕你一会猝死,我可不想被连累。”
莫念初推开顾少霆,走出了浴室。
他拧开冷水,洗了把脸。
发个烧而已。
又死不了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确实有点红。
翌日。
顾少霆特意亲自送莫念初去了拍卖会所。
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放狠话,“跟那小子保持点距离,我随时可以让他失业。”
莫念初没理他。
甩上车门,径自离去。
顾少霆吃了闷,心情不太爽。
去到公司,又接连开了三个小时的会,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烧一直没退,人看起来不是怎么很好的样子。
“顾总,要不,咱去医院输个液吧?”关韦怕出事。
脚搭在办公桌上,贴着退烧贴的男人,摆了摆手,“我没那么脆弱。”
“我看您呢,还是因为刀伤后,又下海救人,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的原因。”关韦喃喃地说了句。
顾少霆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但他不去怪莫念初。
都是他自愿的。
“你还有事吗?没事出去吧。”
关韦在原地站着,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嗯啊了一会儿。
顾少霆皱起眉头,“有屁快话。”
“是关于费良铮的一些调查,您现在……可以听吗?”关韦看着顾少霆也没有多少精力。
阖着眼皮的男人,虚弱无力地抬了抬手指。
示意他讲。
“是。”关韦清了清了嗓子,“当年老太爷生病那事,其实,并不是非要太太的血,才能救治的。”
“费良铮当初提出要用太太的血来治疗老太爷的病这事,完全就是一个荒诞的谎言。”
顾少霆缓缓地掀开了眼皮。
他墨色的瞳仁中,满是噬骨的寒意。
“继续。”
“顾总,虽然太太的血中确实有一种可以让老爷子病情减轻的抗体,但是这种抗体在任何的正常人身上都可以产生,在任何孕妇的身上也会显现明显,也就是说,其实……老爷子的病,可以别的孕妇的血救治的,而且不需要量多,只要一针管就可以。”
“之所以,老太爷输入了太太的血,病情有所好转,那只是偶然,其实,对老太爷的病情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我猜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加剧当时你和太太的紧张关系。”
报复?
好像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过去。
从他和莫念初的偶遇开始。
从林小婉顶替莫念初,走到他身边,从莫政的假死,再到老爷子的病。
都是费良铮,一步步的精心策划。
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和莫念初互相生恨。
他做到了。
他和她的关系,至今都水火不容。
甚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
“继续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做过多少,卑鄙无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