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煜城和纪思远打起来了,准确的说,是聂煜城单方面的在殴打纪思远,拳拳入肉。
今天来的宾客都是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聂煜城,平日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连冷脸都很少有的男人突然动起手来,其他人着实震惊到了。
纪思远本来就清瘦,聂煜城这一拳没留情面,直接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少年的嘴角破了,渗出了血,他笑了起来,“聂少,别恼羞成怒嘛,你要是不喜欢这种方式,我还能给你出别的主意……”
聂煜城皱眉,旁边立刻有服务生递过来擦手的毛巾,刚才他捏碎酒杯的时候,拇指被碎玻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正被服务生小心翼翼扶起来的纪思远:“你别说话,我嫌恶心。”
“这是怎么了?”姗姗来迟的顾忱晔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疑惑的走到聂煜城身边,他先是看了眼纪思远脸上的伤,又看了眼聂煜城手上被血染红的毛巾:“你手怎么回事?”
他身边还跟着薄荆舟。
聂煜城不在意的看了眼伤口:“刚才被玻璃不小心划了一下。”
薄荆舟看向纪思远:“怎么回事?”
他一过来,纪思远的视线就在他身上没挪开过,如今听到他问,顿时就像被欺负后有了大人撑腰的孩子,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委屈:“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聂少突然就动手了。”
聂煜城:“你要不要把你刚才那话,当着你哥的面再说一遍?”
纪思远拽了拽薄荆舟的袖子:“……哥,我也没受什么伤,我们先走吧。”
他既然都不追究,薄荆舟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恩。”
“哥,你刚刚去哪里了啊?我到处找你。”
“出去抽了支烟,正好碰到顾总,就聊了几句。”
临出门时,纪思远回头,深深的看了眼正和顾忱晔一起朝着后面休息间走去的聂煜城,随后回头:“哥,聂少和晚姐姐关系可真好,我刚刚不过是提了一句晚姐姐,他就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薄荆舟:“他和沈晚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把她当成妹妹,自然多疼护一些。”
“是吗?我还以为晚姐姐和他是一对呢。”
“……”
怎么没打死你。
……
沈晚瓷给江雅竹打了通电话,本来以为她摔倒只是服务生为了骗她编造出来的理由,结果她是真摔了,只不过房间不是在1702,而是在1102。
她急忙下楼。
房间里果真有酒店工作人员在陪着,和沈晚瓷说明情况就出去了。
“妈,这么冷的天你去花园做什么,怎么会摔倒呢?”
江雅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对劲,但她很快平复了:“接个电话,没注意脚下,踩滑了。”
“您脸色怎么这么白?”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挺高的,一般人都会被热气薰得脸颊嫣红,但江雅竹的脸色却很白,而且越来越白。
“腰……腰太痛了。”
沈晚瓷总觉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妈,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握住江雅竹的手,才发现她手指冰凉,但掌心里却又反常的有些汗湿:“或许您可以跟我说说,一起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还有爸和……呢。”
“能出什么事,就是我这腰好像扭了,一动就疼,浑身冒冷汗的疼,”她说话时没看沈晚瓷,这是以前没出现过的情况,“你怎么知道我摔了?”
“刚才有个服务生找到我,告诉我的。”
江雅竹没多想,她摔倒后的确是酒店工作人员把她扶起来,又送到房间里的。
沈晚瓷:“但那人跟我说您在1702,我去了1702,结果房间里的是煜城。”
她将后来记者和纪思远上来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
江雅竹越听脸越冷,造黄谣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她不会学,更不会做,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利用舆论的力量毁掉一个女人的名声,实在令人发指,诛心又恶毒:“我就知道纪思远那个坏种没安好心,我们当年没收养他,他恨我们都来不及,会主动来参加薄氏的周年庆?”
她一只手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那个服务生你还认识吗?”
“认识。”
江雅竹穿上鞋子,“我倒要去问问,他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故意说错房号,这种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不能留。”
“妈,妈,”沈晚瓷急忙拉住她,生怕她动作太大又扭了腰,“我去处理吧,您躺着休息。”
“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到处安插人。”
“那人?”沈晚瓷敏锐的察觉出了异样:“妈,您是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就是纪思远那个坏东西吗?忱晔在不在楼下?这家酒店是他的,他出面更合适也更快。”
“我上来之前没看到他,应该是没来吧。”
顾忱晔此刻正和聂煜城在休息室,医生正在仔细的挑着聂煜城掌心里的碎玻璃渣。
顾忱晔靠在一旁的沙发靠背上抽烟,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