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闻到了一股松木的清香,那是聂煜城
她愣了一下,急忙站直身体从他怀里退出来,“谢谢,我刚才好像被什么给绊了一下。”
她低头去看,地上光洁一片,什么都没有,那她刚才是绊到了什么?
聂煜城见她盯着地上看,问了句:“怎么了?”
沈晚瓷摇头:“没什么,走吧。”
大概是刚才感觉错了吧。
不远处的车里,薄荆舟坐在副驾,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隔的有些远,他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沈晚瓷身上,没看到她是怎么摔的,但那么平坦的路都能摔跤,肯定是聂煜城那朵黑心莲做了什么。
他刚才明明看见了沈晚瓷从自己车上下去,却又转开了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心机男、莲藕精。
表面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绅士的虚伪模样,心里八百个心眼子,难怪沈晚瓷会被他玩儿的团团转,以为他是个没有坏心思的正人君子。
薄荆舟沉下脸,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但门口那两人已经进了餐厅。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薄荆舟伸手打开置物盒,拿了烟和打火机,从车里下来。
餐厅里,聂煜城绅士的替沈晚瓷拉开椅子。
薄荆舟吸了一口烟,面色发冷,从喉间’呵’出一声冷笑:虚伪,做作,又绿又茶。
沈晚瓷道了谢,在椅子上坐下,刚俯身,动作就顿住了。
有点痛。
不是说男人在那种事上都是无师自通吗?怎么都过了三年了,薄荆舟的技术还是那么菜?
点完餐,简单的寒暄了两句,沈晚瓷才问:“伯母,您之前有听我妈妈提到过a城的姜家吗?”
聂母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了些,沉默半晌,摇头:“没有。”
沈晚瓷:“我上次和煜城去a城出差,见到了我妈过世之前经常出现在我家的那位苏阿姨,那幅在我妈妈死后无缘无故失踪的画,就是她拿来的。”
聂母神色如常,好像对那些事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直到沈晚瓷提到了姜家。
聂母脱口而出,“你确定绑架你的人是姜家的人?不可能,现在姜家掌权的是姜家二爷……”
大概是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漏了嘴,聂母不吭声了,沉默了几秒后生硬的转了个话题,“晚瓷,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沈晚瓷:“那您知道姜二爷和我妈妈的关系吗?半山那栋别墅是他的产业,但那里的很多布置和东西都是我妈妈喜欢的,上次在a市,也是他救了我。”
只有一个人在那里长期的生活过,才会留下那么重的痕迹,如果如陆烽所说,他们和她妈妈只是合作上的关系,那这么多年,那些痕迹应该早抹除了才是。
聂母看着沈晚瓷,沈晚瓷也在看着她,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急迫,但却很坚定。
她叹了口气:“我没听你妈妈说和姜二爷是什么关系,但我猜,应该是情侣,之前你妈妈无意中在我面前说起过他的名字。但如果你说半山那栋别墅是他的产业,那你妈的初恋应该就是他了,有段时间她常常去,我那时候和她经常联系,十次有八九次她都在那,后来你妈回了趟云城,再回来时,就已经和沈震安结婚了。”
“那我之前问您的时候……”
“你妈不让我和你说,她过世之前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来找过我一次,让我帮她保密,不要告诉你她在和你爸结婚之前谈过恋爱的事,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具体的缘由,但那是她的遗愿。”
沈晚瓷:“……”因为她不是沈震安亲生的。
“我只知道这些了,你妈那个人不爱跟人谈心,有什么都憋在心里。”
“谢谢伯母,这些就已经够了。”
气氛一下沉寂了下来。
聂煜城刚才一直没插话,这会儿才皱着眉,一脸正色的问:“你在a城遇到了事,为什么后面没跟我说?”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了也只是多个人担心而已。”
沈晚瓷说的随意,聂煜城却没办法也这般随意,他正要说话,聂母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咦,那不是荆舟吗?”
两人扭头朝着窗外看去。
薄荆舟靠着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烟,目光透过袅绕的烟雾静静的看着这边。
他个子高,身姿又冷峻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压迫感十足。
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站在那里是在等自己,而且还空着肚子的原因,沈晚瓷总觉得薄荆舟现在的样子像是被霜打恹了的小白菜,可怜兮兮的。
被人这样盯着,谁还能若无其事的吃下饭啊。
聂母:“煜城,你去看看荆舟怎么在这里,要是没约人又还没吃饭的话,就叫进来一起吃吧。”
聂煜城不想去,薄荆舟打的算盘,珠子都要蹦他脸上了。
他就是在等着他主动去问呢。
“妈,荆舟应该是约了人应酬,我们就别去打扰他谈正事了。”
聂母瞪他:“你管他应不应酬,既然碰上了,哪怕是意思一下也得去问问,这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人家不一定来呢。”
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