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温引章自称为自我过失,说明在当年,这件事的影响大而久远。
他缓缓道来。
“我比你的妈妈大三岁,当时我在帝大本硕连读,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她既是同校在读的学妹,也是我导师之友的女儿。”
“后来我们走到了一起,只是没有声张这件事,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包括我的导师,你的妈妈的父母,还有应如梦。”
“而应如梦拿到了神迹学院的offer,去了神迹岛读书,认识了也在那里读书的温平业,两人有了来往。”
“但是应如梦的志向并不是温平业,而是当时的温氏少主,我。”
“那个时候,应如梦不知道你的妈妈找到的对象是我,因为我从小到大读书用的都是曾用名,不是温引章这个名字。”
“但是应如梦给你的妈妈说,她找到了心仪的目标,想要去试试。”
“你的妈妈以为她是有了心上人,就鼓励她努力追求。”
“结果,应如梦通过温平业的关系,费了很大的功夫最终得到了我的信息和学历,才发现,原来和你的妈妈在一起的恋人,就是她一直想找的温氏少主。”
“应如梦觉得,是你的妈妈抢走了她想嫁的人,矛盾彻底激化,两人反目成仇。”
“从此以后,应如梦失踪了,没有人能够找到她,联系上她,包括她的父母。”
“差不多就是这些。”
听完温引章的讲述,宁渺得出了一個隐藏的关键信息:“应如梦总是觉得是我妈妈在抢她的东西?不止这一件事?”
“根据你外祖父外祖母的描述,是这样。”
根据宁渺所掌握的所有信息,在宁渺的大脑之中,逐渐构思出一个愈加丰满的应如梦形象。
她转身,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些搜索代码,很快调出了关于应如梦的所有的公开在网信息,但都没太大用处。
没得到有效的信息后,她又打开了一个页面,搜索出应如梦的详细履历,快去扫了一眼后又很快关闭。
宁渺关地太快,温引章甚至都没看清楚宁渺打开了什么网站,只依稀间看到大屏幕的页面上似乎闪过了“档案”等字眼,心里冒出更多的疑惑来。
“她的履历太干净了。”宁渺又转过椅子说,“大学毕业之后,没有任何工作记录,签证记录,银行交易记录和纳税记录。”
“但是刚才我看到,她在去年更新过身份信息。”
看见温引章的面上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宁渺解释了一下:“我有查看权限,正规的。”
不过她准备申请取消了,嗯,以后换个更合适更安全的途径,她不想牵扯太多。
“这说明,要么她挂靠某人或者某公司进行日常活动,从来不用自己的身份办事,要么她拥有机密身份。”
“如果我是她……”宁渺敲了敲桌子,抬眸,“我两者都会兼得。”
“温平业应该知道她的下落。”温引章说。
“您可以问问,试一下。不过估计可能性不大,温平业一直巴不得我们互相对付消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宁渺摇了摇头,“而且,以应如梦的谨慎,不会把自己的去处透露给一个她利用过的工具人。”
嗡嗡嗡。
宁渺话落,手表微微震动。
她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不好意思地一边拿出一个耳麦戴上,一边说道:“我接个紧急的电话。”
“喂?温小姐。”
耳麦里传来雷队的声音。
“是我。”
雷队:“温小姐,您的考核申请已经通过,但受您母亲应如是教授的调查影响,目前您的考核事项也强制暂停,直到应教授的调查结果出来。”
“如果应教授是被人冤枉诬陷,您的考核将继续进行,但如果应教授的行为确认属实,您将被取消考核资格,永不录用。”
“我知道了,辛苦通知。”宁渺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太多意外。
雷队所说的这些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接着,雷队说:“不打扰您了,您先挂。”
“好。”
宁渺挂掉电话。
她摘掉耳麦,看向温引章。
“现在,我们能够做的,一是找到赵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是证明巨额款项的来源是有问题的,这笔钱不能作为调查证据,而是调查线索;”
“三是找到应如梦,我需要知道她这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见一见她。”
只有彻底了解应如梦这个人,宁渺才能从应如梦的角度去推演她的行为和思维,才能确定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不是她。
“最后,就是一个字,等。”
“等?”
温引章理解宁渺所说的前三点,甚至觉得没有可以再补充的内容了。
但他不理解,要等什么?
“等这件事继续发酵。”宁渺解释,“但不是任由它自由发酵。”
“我们要做一些事情,确保这件事在我们可控范围内,不扩大影响,不出现意外。”
“然而,对方一定希望这件事的影响越大越好,就会忍不住主动出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