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孝华电话打进去的时候,金宝也正准备出门,见到是曲孝华的电话,慢悠悠的接起来。
“曲主任,同志们都到齐了吗?”
“是呀,金书记,同志们都到齐了,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曲孝华小心的问道。
“哦,我正在来的路上,让同志们耐心等一下。”金宝说完就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陈明浩看见曲孝华把电话挂了,就问道:
“怎么说的?”
“说是正在来的路上,让同志们耐心等一下。”曲孝华把金宝的原话说了出来。
陈明浩在下午上班的时候,就已经确立了和金宝之间如何相处,如今听见对方在电话中没有抱歉的意思,觉得没有必要惯着他了,说道:
“曲主任,你是办公室主任,你就辛苦一下,在这里等吧,我先进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机关食堂里走去,张军利、丛丽、蒋庆德、刘昭、张道宽几个县委常委以及所有的副县长都跟着陈明浩转身进到机关食堂里去了,而剩下的几个常委几番挣扎一下,还是陪着曲孝华等在了外面。
陈明浩之所以在对待金宝的问题上有如此大的态度转,与他今天在办公室打的一通电话有关系。
送走田伟明以后,陈明浩没有回招待所休息,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想起田伟明给自己说的话,他觉得有必要找自己舅舅或者找明健问一下为什么要防着对方,想到自己舅舅工作繁忙,最后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明健。
“喂,谁呀?”
陈明浩打通电话,听筒里传出来明健懒散的声音,他明显是在午休。
陈明浩这才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还差十几分钟才到下午两点,觉得自己心急了,电话打通了,他又不能不说话,于是对着话筒说道:“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明健一听是陈明浩的声音,还用起了敬语,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话筒关切的说道:“你今天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你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事了?”
“没遇上什么事儿,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金宝认识吗?”
“哪个金宝,是京城的金宝吗?”
“我听田叔说的,原来京城金家的小儿子。”
“为什么要打听他?”
“他到台源县来当书记了。”
“你舅舅怎么把他派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打电话问他,我听田叔说让我防着他,说是你知道。”
“伟明提醒你是对的,不过他是不知道你是秦长安的女婿,知道的话就不会提醒你了。”
“为什么?”
“金宝本身不可怕,就是草包一个,只要有个女人,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他有个姐夫去年刚当选委员,势头正旺,伟明是怕你和他产生矛盾之后,你舅舅斗不过他姐夫。”
“难道我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陈明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金宝对他的态度,绝对不是上级瞧不起下级那么简单,肯定有深层次的问题。
“准确的说,他们金家与你妈他们江家存着一些恩怨,你外公之所以走这么早,与金宝的老爹有一定的关系,具体的到时候让江玉生跟你说吧,不过对于金宝你不用怕,他那个刚当选委员的姐夫你更不用担心,有你老岳父和你爷爷,他们翻不起大浪来的,如果他要惹到你,你就狠狠的削他,让他们老金家在政坛上从此后继无人。”
“我知道了,竟然跟老江家有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明浩对着话筒说道。
放下电话的陈明浩知道自己外公的过早离世竟然与金宝他爹有关系,也就明白了自己舅舅把金宝放在这里的原因了,在心中就把与金宝的关系给定了位,只能是工作关系,绝不可能成为朋友,如果对方在工作中不拆自己的台,那就好好的合作,共同把台源县的工作做好,如果处处和自己作对,那对不起,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
陈明浩进到食堂,才转身看见跟在身后的这些人,就问道:“你们不怕他给穿小鞋?”
“他又撤不了我们,就算撤了,这样的县委书记正好也不用跟他打交道了。”张道宽发牢骚的说道。
“上午让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说是路上堵车可以理解,晚上的欢迎宴会又这样,我看今后我们开会,就不用正点去了。”纪委书记刘昭也阴着脸说道。
“也许有啥事,给耽搁了,既然咱们都进来了,找个位置坐下吧。”
陈明浩看到十几个人跟他进来,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目前来说这些人还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至于其他没进来的几个常委,他也能理解,老领导走了,新领导来了,自然也要给自己创造一些机会,说不准能更能进一步呢?
小宴会厅不大,平时只能摆下四张桌子,今天由于人少,只摆了三张桌子,其中那一张比较大的桌子是县委领导一桌,下首两桌稍小一点儿的桌子就是县政府领导、县人大领导和县政协的领导。
陈明浩他们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桌子,在自己名牌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先前到了那些人大副主任和政协副主席,看见陈明浩他们进来,却没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