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这些也不用多上,卫栎最后只拿着刷子在他脸上轻轻扫了扫。
就当是为了仪式感。
两处宅子离得不远,换好衣服、装饰完毕后,距离吉时还剩一些时间。
秋华年拢起衣袖,提着下摆,小心翼翼在椅子上坐下,生怕弄坏了这精致华丽的婚服。
孟圆菱出息了,发誓今日一定要调侃一下秋华年。
“华哥儿,待会儿云瑟兄长来迎亲,你说我们设几道关卡好?”
“要是太难了,万一他过不了,娶不到我们华哥儿怎么办?”
秋华年笑眯眯道,“你试试怎么让他过不了,我很期待。”
孟圆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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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白没忍住笑了一声。
秋华年看向他,“你今天身体舒服吗?起这么早出门没事吧?”
苏信白摇头,“这个月来好多了,你办婚宴我肯定要来。”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院墙外头终于传来浩大的喜乐声。
珊瑚跑出去扒着门缝看了一眼。
“来了来了,公子来迎亲了。”
院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一阵又一阵,久久不息。
秋华年把手边满绣的红盖头搭在头上,视线变得昏暗,只能向下看见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
他听见外面杜云瑟的声音,心跳霎地剧烈起来。
迎亲的关卡是孟圆菱几人早就商量好的,文要作诗作赋,武要投壶射箭,杂七杂八的还有饮酒、答题、猜谜等项目。
院门大开着,动静早就吸引来了无数街坊邻居围观。
杜云瑟作为一位六边形战士,一路上没有任何关卡阻挡得了他。
见他游刃有余地一步步前进,许多人都起哄叫起好来。
穿着同款大红喜服的杜云瑟一直走到屋里,站在盖着盖头的秋华年面前,才终于略显紧张。
秋华年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我这里还有最后一关,过了就让你迎亲。”
“华年请讲。”
到了这一步,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叫他退缩。
秋华年伸出白净纤细的双手。
杜云瑟会意握住,没有管什么规矩。
“我问你,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杜云瑟却隐隐约约间若有所悟。
杜云瑟握紧了他的手,牢牢抓住眼前的人。
“你是秋华年,是去年清明前夕与我第一次相见,我今日要迎娶的夫郎。”
秋华年笑着应了一声,算他过关了。
孟圆菱小声嘀咕,“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苏信白微笑,“他们自然有他们二人才懂的话。”
杜云瑟撩起衣摆,背身蹲下,孟圆菱、卫栎和九九把秋华年扶到他背上。
之前杜云瑟“运送”秋华年多是用抱,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背。
杜云瑟的肩膀很宽阔,秋华年稳稳趴在他的背上,手指尖从喜服袖子里露出来,抓在他胸前。
在喜乐声和贺喜声中,杜云瑟背着秋华年踏出院子,鞭炮再次响了起来。
春生点完炮仗,跑到九九身边,嘿嘿笑着。姐弟两个拿着小篮子一路给看热闹的街坊们发喜糖。
秋华年被送上花轿,杜云瑟拉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才不舍松开。
小宅子到大宅子只有几分钟路程,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家了。
秋华年按照习俗下了花轿,跨过火盆和马鞍,与杜云瑟一人抓着大红绸
() 花的一端,到正房拜堂。
两人没有直系长辈在世,正房桌上供着杜云瑟父母和梅雪儿的牌位。
杜云瑟和秋华年默契地同步拜完了天地与父母,面向对方,深深拜下。
此生余年,无论经多少风霜雨雪、得多少春华秋实,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地走下去。
……
拜完了堂,秋华年没有一直待在屋里,由杜云瑟亲手取下盖头后,便和他一起出来了。
他们是补办婚宴,并不是真的第一次进门,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讲究。
两进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席位,秋华年刚离开的小院子也摆了,来贺喜的人坐不下的,在这边见过新人,被领到那边去吃宴。
秋华年在院里看见了许多熟人,终于明白九九那句“少了一半呢”是什么意思。
“福月婶子、秋燕婶子、榴花嫂子、夏星,还带了云康和柚哥儿……你们怎么都来了?”
孟福月笑着说,“云瑟给村里寄中举报喜的信时,把这事一起说了,邀我们来府城观礼。”
“村里已经秋收完了,正是农闲时候,我们大家一商量,觉得不能错过你们的大好日子,就一起来了。”
柚哥儿四岁多了,近一年多养得好,白白嫩嫩的看不出半点小时候差点被赵氏饿死的样子。
秋华年摸了摸他头上的小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