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皂儿见自己的阴私谋划被一语戳破,脸色霎地惨白,她做的事真的细究起来,是可以被治死的!
春水瞧不上她的样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害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们做奴才的可以有自己的谋划,但不能眛了良心,清荷小姐一向待你不薄,你老子娘在迟家也有脸面,你却恩将仇报,昨日若不是那位杜家小姑娘在附近,还真叫你得逞害死了清荷小姐!”
“太太一向慈善,才给你一条生路,你若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我立即叫人押了你去报官!”
皂儿哪敢多待,立即装好身契抱着包裹从后门跑出宋府,到了僻静处,她打开包裹检查,发现自己的两套好衣服,攒下的三两月
钱和迟清荷赏的一根鎏金簪子、一对玛瑙耳环都在(),??靟繧虎??
詢魎?羉卟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足够一路回南边了!
皂儿先是喜不自禁,转念又纠结犹豫起来。她若回到南边,少不得要向迟家解释为什么没陪着清荷小姐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万一宋太太在信里说了什么,说不定还会被迟家人捉去报官。
另外她自己的身契是放了,但家里人的身契还在迟家手上,回到家中,怕是要继续做奴才。
皂儿心跳加快,只觉得唇干舌燥,她不想回去了,她要拼一把活出个样子,让宋太太和迟清荷都在她面前低头,把羞辱她的春水千刀万剐!
皂儿拿出几枚铜钱,在桃花镇上找了一个去县里的骡车,她要先去县衙彻底把奴籍消了。
……
回到家中,秋华年把宋家的谢礼妥善地收了起来,提花缎和首饰虽好,九九现在却穿不得,担心干活时弄坏是一方面,在村里打扮的过于突出,还可能引来别的麻烦。
没有外人了,九九才小声给秋华年说了昨日的事情。
“我打马吊牌赢了一对珍珠耳钉彩头,许多不认识的人过来和我说酸话,我受不住,就悄悄跑到桃林深处躲清闲去了。”
“我看见那位清荷小姐和她的丫鬟在河边说什么,清荷小姐似乎在哭,我本来想躲开,谁知下一刻她突然跳了下去,她的丫鬟不但不救人,还往远处躲。”
“我怕出人命,赶紧跑过去救人,等我被带到宋府,那个丫鬟已经不见了。”
秋华年摸了摸九九毛茸茸的脑袋,先肯定她,“九九有善心是对的,不过下次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万一你在河里出了事,哥哥们该怎么办呢。”
“我会凫水。春生太调皮了,夏天小河涨水的时候经常去河里捞鱼,我怕他淹到来不及救,也学了凫水,不是硬逞强去救人的。”
村里的孩子没有那么多讲究,几岁的小孩无论男女都爱在河里玩。
“那也要小心,有句老话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华哥哥。”九九乖巧点头,“华哥哥,清荷小姐落水的事是不是不太对劲呀?她明明是自己跳下去的,宋太太却说是失足。”
九九对此非常不解,但在宋府时没敢直接问,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不能乱问。
秋华年嗯了一声,“这是宋府的家事,九九按宋太太说的来就好,刚才的话不要再告诉别人。以后有机会再去宋府的话,也不要提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九九揪着自己的小辫子想了半天,自己领悟去了。
桃花宴只是乡野小宴,宋太太没出太值钱的东西,当马吊牌彩头的珍珠耳钉镶嵌的珍珠只有半颗豌豆大小,大概值四钱银子。
因为不那么显眼,加上许多人都知道九九得了这个彩头,秋华年没有把耳钉收起来,直接给九九戴上了。
九九去年穿了耳洞后还没带过正经耳饰,美得不得了,每天取水时都要对着缸里盆
() 里的水面侧头欣赏一下,被人看见后立即红着脸跑走。
秋华年逗她,“小珍珠的就这样了,以后戴金的银的、珊瑚的、翡翠的,岂不是要跟七八个人随身举着镜子给你照?”
九九跺了跺脚,一溜烟跑出了门,脑海中忍不住开始幻想华哥哥口中的那些首饰。
如果真的能有那一天该多好呀!
……
红腐乳入坛腌了七八天后,秋华年打开装了四斤的罐子,一股浓烈的复合的发酵后的咸辣香气扑面而来。
他用高温消毒过的干净木勺舀了两块红腐乳出来,招呼家人们蘸着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吃。
馒头蘸红腐乳这道名菜,可是无数北方大学食堂最受欢迎的早餐之一。
热腾腾喧软的白面馒头从中间掰开,夹上半块红亮的腐乳,用力一合,腐乳便丝滑地抿开,浅粉色的乳泥均匀地沾满整个层次不齐的掰面,一口下去,碳水与咸香带来的满足感充盈着大脑,立即催促人再咬下第一口。
春生接连吃了几口,差点咬到舌头,噎得说不出话来,九九赶紧吹了勺粥喂给他。
“饮食当细嚼慢咽,不可如此鲁莽。”杜云瑟纠正他。
春生不敢说话,眼睛一直瞄向秋华年试图求救,秋华年笑着打圆场,“他才多大,遇上爱吃的激动一点很正常。”
春生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