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点头:“这就好。我留了一封信在长柏这,若到时她们真为难于你,你就跟长柏说把信送去齐家。”
明兰:“你连这事都告诉长柏哥哥了?”
顾廷烨挠挠头:“那倒没有……我就是告诉他若你求到他跟前,让他必定要做这件事。”
“你不怕长柏哥哥拆信看了跟你急?”
“你二哥哥就不是那种人。”
明兰挖苦:“你可真是我二哥哥的好兄弟。”
顾廷烨摆摆手:“哎,我这也是帮你家清理门户。日后他知道了,也会感激我的。”
明兰啧啧:“你这人,真是……什么事没理都能被你说成有理。”
顾廷烨白她:“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的谁?”
明兰没忍住哈哈笑出声。
俄顷,明兰问:“可为什么只给齐家发信?不是说好的要让她两家都攀不上?”
顾廷烨眯着眼睛笑道:“你这个小狐狸,还敢说是我没理,我看你才是最黑心的那个!”
明兰吐吐舌头:“你都已经出手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嘛!”
顾廷烨:“发给齐家,是要让元若知道她的真面目。元若是谆谆君子,若知此事,必定会来与盛大人言明,到时,以盛大人的脾气,恐怕要先打死你四姐姐才是。至于梁家,就算不知道墨兰此前的所作所为,梁晗也不会再看墨兰一眼。”
“为何?”
“因为梁晗看见了墨兰血肉模糊的样子。要怪也怪墨兰她自己,我听吴大娘子说是墨兰的婢女跑进山里叫的梁六郎。”
明兰略一思忖,立马明白墨兰当时的用意:“装柔弱,博同情。”
“是啊,”顾廷烨呵呵笑了两声,“她大概以为梁晗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会心生怜悯,可她才认识梁晗多久?她以为跟人家聊几句诗词就心意相通了?需知,她那皮肉翻张的伤口就是她和梁晗之间的楚河汉界。梁晗是什么人?永昌伯府的嫡子,吴大娘子唯一的儿子,从小在金玉堆里长大,是个只爱风月的纨绔,血都见不了一滴,何况那种狰狞的伤?据说当日他看见墨兰身上泥和血混在一起,就已经很是嫌弃,虽是救人,却并不亲自救,而是让贴身的小厮去抱的墨兰。”
明兰:“不是说那会儿吴大娘子不在吗?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