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一人会的吗?”
一个庄头忍不住道:“大人,姑娘如此娇贵,拆兽夹难免会牵扯伤口,若拆完兽夹还不见好,小的们怕被牵连啊!”
盛纮了悟,道:“腿脚是我女儿自己的,你们只管拆兽夹,过后不论她脚伤如何,我都不怪罪。”
人群又一阵骚动,可还是没人敢出来。
盛纮:“我把赏金加到纹银百两。只要能拆去我儿脚上兽夹,当即兑现,不论伤愈与否,永不牵连。”
白两纹银!这是他们劳作半辈子都未必能攒到的钱财!当即有两三个汉子挺身而出,道:“我来!”
云栽露种引着他们往里去。
墨兰躺在帐中,只有一只右脚伸在外面,由一个婢子徒手捞着。
脚上的鞋袜已经被郎中剪掉,赤裸裸地露在众人眼前。
几个汉子见这架势又有点犹豫,看向盛纮。
盛纮捏紧拳头闭眼道:“救人要紧。”
林噙霜看他这样,知道是觉得墨兰丢脸,便哭哭啼啼道:“奴婢就是奇怪,大娘子是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出门的,怎的偏就墨儿一人伤重至此……”
王若弗在旁急了:“林噙霜,你什么意思?!是你女儿自己偷偷跑进人家打猎的林子里,还要怪到我头上?”
林噙霜:“大娘子把自己的女儿看得这般紧,怎的偏就看不住墨儿?”
王若弗一时气急,又想不到回嘴的话,拍桌大骂:“你大胆!你敢攀蔑主母!”
这时,吴大娘子派来的侍女走到盛纮面前作揖道:“大人,我是永昌伯夫人的贴身女使,夫人让我来报,说今日一直拉着王大娘子说话,这才耽误了王大娘子照看孩子们,觉得愧疚呢。眼下夫人事多,等忙过今日,必定登门致歉。”
王若弗嘴张一半,呆立当场:她什么时候拉着我一直说话了?
盛纮明白这是在给王若弗作证呢,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对侍女点头:“是贱内叨扰伯爵娘子了。我这女儿不懂事乱跑,让娘子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