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信号弹和□□。”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两人都非常高兴,这时候,江预回到府上,手里还捏着一封书柬。
一问,说是门子刚刚收到的,帖子是从谨安王府那边递来的。
原来浴佛节不日将至,韩昭特地邀请他前去静兰寺烧香拜佛。
浴佛节对所有信仰佛教的人来说是一个特别隆重的日子。
这一天,静兰寺会在庙里举办法会,晋南不论是位高权重的王公贵族,还是寻常人家的普通老百姓,只要是信佛的人,都会暂时搁下手中的事务,前往寺庙添点香火钱庆祝圣佛降诞。
韩致面无表情,一把夺过书柬扔入火盆:“不许去。”
火盆里霎时间窜起一串火花,书柬没一两秒就变成灰烬。
陆久安嗅了嗅指尖残留的一点余香,香味冷冽如冰雪,亦如其人。
陆久安想了想,吩咐江预道:“去回谨安王,就说我答应了。”
韩致面沉如水:“你说什么?”
陆久安知道他不高兴。
他们这对同父义母的兄弟,因为廖贵妃曾经干过的事早已结怨,永曦帝因为皇帝的身份尚能维持表面的平和,韩致却从来没正眼瞧过韩昭。
但这一次陆久安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我就是想利用谨安王做个事。”
韩致一想到陆久安会和自己讨厌的人接触,就觉得心里膈应,不爽道:“有什么事我不能替你办到,还需用到他?”
陆久安扬了扬眉毛:“还真不能,人家谨安王光风霁月,去了静兰寺主持亲自相迎。你一个战场的将军,身上杀伐太重,与佛家净地相冲,去了静兰寺没叫高僧赶出去就不错了。”
韩致从鼻孔里重重冷哼一声:“光风霁月?他不过爱装腔作势罢了,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陆久安见他牙帮子咬得死紧,眼里尽是厌恶,知道不能再逗了,赶紧安抚道:“与你说笑呢,虽然谨安王总是端着清贵雅正的姿态,但我总觉得他脸上好像时时刻刻戴着一副面具似的,说不出的奇怪。”
韩致脸色稍霁,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知道便好,那为何还要应下这次邀约。”
陆久安双手圈住他脖子:“韩朝日,你要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谨安王与静兰寺常有走动,我想从他这儿打探一些消息。就这一次,我与他不会有过多纠缠的。”
韩致考虑片刻,还是不放心道:“岭山围猎那一次,他看你的眼神分明有所企图。你若执意要去,我同你一起。”
“不行。”陆久安想也不想拒绝了。
他回答得太干脆,倒显得有些奇怪,好像红杏出墙的妻子深怕丈夫发现自己出轨似的,陆久安赶紧软声软语找补道,“你莫担心,我这么一个男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能对我有什么企图,难道还能劫财劫色不成。你要是一起去了,他肯定有所提防,倒时候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陆久安好说歹说,两个各退一步,韩致不会陪他一起,但是要把江预带在身边,暗中保护。
韩致把江预叫到一边,陆久安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韩致神情冷峻,陆久安猜测他应该是交代江预寸步不离跟着自己之类的话。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将军的人,这也太谨慎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浴佛节很快到来,陆久安按照约定,在辰时之前去到东街巷口,远远看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院墙下,不知道等了多久。
韩昭撩开车帘冲陆久安点点头,他今日穿得一身素白,只有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朱红的佛珠,是他今日身上唯一不同的颜色。
“爹爹,吃。”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起软糯的糕点往韩昭嘴里塞去。
韩昭从善如流低下头咬了一口:“善儿乖,爹爹吃饱了,善儿吃。”
“哦。”回答他的是口齿不清的呓语。
小家伙生得实在是玉雪可爱,稚子无辜,陆久安对这小孩儿着实讨厌不起来。
小世子也看到陆久安了,手里的糕点也不要了,咯咯一笑,双手探出来讨要抱抱。
“抱……抱,爹爹。”
陆久安忍俊不禁,怎么小世子还是没改掉看到谁都叫爹的习惯,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昭,谨安王好似对这一幕也不甚在意的样子。
小世子探着身子够了半天,连陆久安的衣角都没摸到,急得嘴角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韩昭神色尴尬:“善儿好像很喜欢陆常极士,平时他都很认人的,一般不让生人近身。”
陆久安毫不在意,见小世子嚎得惊天动地的,真是越哭越惨,从善如流接过小世子抱在怀里。
小世子刚一得逞,哭声戛然而止,手上的饼渣全擦在了陆久安胸口领子上。再看他脸上,哪有半颗眼泪,分明是干打雷不下雨,妥妥的演技派。
“……”陆久安掐了一把小世子肉嘟嘟的脸颊,“小机灵鬼。”
韩昭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江预:“这位是?”
“哦。”陆久安脸色如常坦坦荡荡道,“这是家中侍卫,从阆东就跟着我了,一路护我良多。”
韩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