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群臣垂着脑袋屏息凝神,眼神闪烁不敢跟皇帝对视。
人人自危,唯恐这危险的差事一不留神就落在自己头上。
永曦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对着第二排一位长须弓背的臣子道:“王侍郎,你来,平日你筹咨俊茂,好谋善断,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王侍郎面不改色,早已想好了推脱之辞:“老臣年是已高,恐力有不逮。”
永曦帝什么都没有说,又转向另一位面相天生肃然的臣子:“那就秦御史,平日你唇枪舌剑最是厉害,又是弹劾新秀,又是驳朕敕令的。怎么现在关键时刻,不见你站出来了?”
秦御史战战兢兢:“回皇上,臣一介言官,行的是纠察百官,直言上谏之事,去做这救灾赈济,办砸了,苦的是百姓啊。”
永曦帝又唤了几人,皆无一人回应。
“都在相互推诿。”永曦帝漫不经心笑道,“怎么?朕这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吗?”
没有臣子回答他,一个个跪下来叩首请罪:“皇上息怒。”
永曦帝撑着太阳穴:“要是陆爱卿在就好了,朕就无需那么多烦恼了。”
又来了,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您事事都要提上陆久安一嘴,怎么当初就一言不合给直接发配到应平去了?
哦忘了,您是护着他,才迫不得已借着焚琴案将他调出去的,可谓用心良苦。
哎,真是不同臣不同命啊。
又听正前方那道尊贵雍容的声音道:“你们一定在心里腹诽朕又提起他。”